的那个满脸横肉、身量略胖的恶霸,章二爷。只见他眉毛一横,扬起了下巴打量着汐嫣:“我说当日看你怎么一副细皮嫩肉的样子,原来,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说着,挽起衣袖便将胳膊伸了过来。
汐嫣刚要抽剑,便见杨子遥一个起身挡在了自己身前:“在下劝你,放尊重点。”
这恶霸章二爷却越发的面目狰狞起来,胸口起伏不停:“哼,当日……你二人坏老子的好事,老子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今日,我定要你二人好看……”说着,这恶霸的手却是不住地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想要拔出腰间的刀:“额……”只见他一声惨叫,双手紧掐脖颈,面色逐渐乌黑,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终于体力不支仰面躺倒在地,口吐白沫,身体抽搐,没一会儿,便僵直的动也不动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杨子遥顿感不可思议。汐嫣看向杨子遥,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我来。”随即上前蹲下查看。
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后,汐嫣垂下了眼帘:“像是中毒之症。”
“哎呀,二位客官呀。”一位身形微胖、头戴宽檐帽的中年男子急急上前:“二位客官,您二位就是与这章二爷再有过节,也不能在我这店里行这下毒之事呀,小店小本经营,生意本就不好做,你们这……还让我这儿怎么做生意呀。”
“掌柜,我二人并未下毒。”杨子遥面上浮上了严肃的神色,显然对莫须有的罪名已然不满了。
人群中,却响起了参差不齐的议论声。
“数月前,这二人与这恶霸有过过节,就在这店前,还动了手呢,我看,就是他二人趁机下的毒。”
“这位公子与小姐,皆是相貌堂堂,又举止大方,怎可能行这下毒之事。我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吧。”
“这章二爷平日里作恶多端,多少百姓受他的害,要我说,死的好。”
“是谁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背地里嚼人舌根?”一个沉沉的声音响起,围观的百姓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负手而来的,是一位身着藏蓝色衣衫的年轻捕头,身后还随着四名侍从。
“刘捕头,您可终于来了。”掌柜的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相:“您说我这小店,正当经营,口碑极好,今日却出了这档子事。刘捕头,您可要查个明白呀。”
年轻捕头望望掌柜,继而走至了汐嫣和杨子遥身前:“二位,可是与这死者有过节?”
“我们……”汐嫣刚要上前,却被杨子遥拽住了衣袖。只见杨子遥拱手正身,而后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置于刘捕头身前:“刘捕头,要说过节,也并不算是真正的过节,只是数月前,这恶霸在这酒馆儿前强抢民女,为救那对可怜父女,我二人与他起了一些冲突,仅此而已。在场很多百姓都可以证明。”
“原来是禁军教头。”刘捕头淡然一笑:“照现场看,二位确实是最后接触死者的人,依照大宋律法,二位还是要随我回衙门一趟的。孰是孰非,我京师衙门,自会查个明明白白。”
杨子遥点点头:“我们随刘捕头回去就是。”回头看看汐嫣,却见她面上一脸的不情愿,腮帮子鼓的老高。杨子遥笑着无奈摇头:“丫头,听话。”
衙门前厅内,章飏僵硬的尸体被置于特制草席上,那尸体眼珠外翻,嘴巴微张,嘴边是已被风干的白沫,看着便令人作呕。汐嫣不禁背对向了尸体。
刘捕头眉头紧锁,绕着草席转着,喉中微叹。
“杨将军,既然你说,你二人并未行这下毒之事,那请问,今日你二人与谁在一起,可有证人?”绕了数圈后,刘捕头抬眸看向杨子遥。
杨子遥微顿,垂下眼帘:“今日,只我二人一直在一起,并无其他证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你一言我一语的窃窃私语起来。
刘捕头苦笑:“既是这样,怕是得请二位先入衙门大牢后旨了。”
“你敢!”汐嫣愤愤回身:“京师的衙门,就这样在没有证据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