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2 / 5)

二小姐和二姑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突然双双殒命,太师府一夜间发生巨变,老爷也是病了多日。而包拯和公孙策均未摘得桂冠。有天晚上,我与小姐一同给老爷煎药,我还是忍不住问起,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小姐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说,是二姑爷做错了事,也许,这就是报应吧。煎着煎着,来福突然前来通传,说新科状元马华英来太师府谢恩,作为老爷的门生,名义上也算是太师府的亲眷,故而唤小姐去前厅一叙。我刚要接过小姐手中的药壶,却见小姐冲来福摆摆手,淡淡地说了句:“不见。”我劝小姐:“既是老爷的门生,也算是一家人,还是该见见的。”小姐却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想见。”说罢,起身就要回房去了,走到门口,转头对我说道:“灯儿,明日我要去趟鲤越居,去送别包大哥他们,你记得按时给爹煎药。”我点了点头。

纵然有变故,日子还是得继续的。太师府渐渐恢复了正常,老爷身体好转后,依然每日忙于公务。看着消瘦许多的太师,我知道,小姐是疼在心里的。这日,给小姐打扫香几时,却见小姐在收拾包裹,我问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小姐说老爷虽然身体恢复了,心情还是极差,为保太师府太平,她要去相国寺为老爷祈福上香。我便建议那我和小姐一同前往吧,路上也有个照应的人。小姐却拒绝了,她说只个三两天也就回来了,而且她想独自散散心。我便没再说什么。

可成想,小姐这一走就走了数月有余。几个月来,小姐不在,我每日除了打扫小姐的房间,就是做做女红。太师府的侍卫夷歌也是自小就失去了父母,因有着共同的经历,常在一起聊天。近日小姐不在,无特别要忙的事,与夷歌的来往便频繁了些。原来夷歌并非汉人,而是雅州的夷獠人,幼时在战争中失去父母,被辗转卖到京城,因是夷人,没有汉名,自小便被叫做夷哥儿,入了太师府,管事的觉得这名字不太正式,才给他改成的夷歌,又因为有着极强的武功天赋,还能吃苦,没几年就从普通护院小厮中脱颖而出,太师还专门送他拜师学艺,习得一身好武艺,成了太师府数一数二的侍卫。

有次夷歌问我,伺候这样刁蛮任性的三小姐,会不会觉得很辛苦,我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说:“不辛苦,三小姐看着是任性了些,却心地善良,重情重义。那你呢?做太师府的侍卫,有觉得辛苦吗?”只见他疑惑地看了看我,问道:“三小姐真是这样?”转而又接着回答我的问题:“哦,不辛苦。太师大人有恩于我,做侍卫的,除了武功,比的就是忠心,我夷歌今生誓死听太师大人的话,并保卫太师府周全。”看着他憨憨的样子,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也傻傻地望着我笑,我有些害羞地转过头不看他,心中泛起微微涟漪。

小姐终于回来了,因为京城又发生了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听着似乎和八贤王有关。但这次回来的小姐却很不一样,常常独坐在香几旁,手托腮,在想着些什么,还不时地挑眉轻笑,女儿家的娇羞一览无余。我虽年少,但女儿家的心思还是看的出来的。

一日晚膳过后,小姐让我去打探老爷有没睡下,虽不情愿做“探子”这种事,但主子的命令大于天,我只得悄悄在老爷的书房门外听着。屋内灯火通明,老爷似是与李大人在谈事。不便多逗留,我蹑手蹑脚地回了小姐的厢房。

“他们在谈什么?”小姐急急问道。

“没听清,好像在说着包什么,包什么。”我摇摇头。

“哎呀,真没用。我走了,老爷要问起,就说我睡了。”小姐说着,提起裙边就要离开。

“小姐!”我终于还是叫住了小姐。

“又怎么了嘛。”小姐不耐烦地问道。

“小姐你这次回来可有点不一样呀,你瞒得过其他人,可瞒不过灯儿我。小姐,你是不是要去见心上人?那个人,是谁啊。”我轻瞥小姐一眼,逗趣地问道。

只见小姐抿了抿嘴,脸颊泛起微微红晕:“是想去见那个老色鬼,但近日事多,也是去跟包大哥他们查案嘛。”

于是乎,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