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万应来,他疼得弓着身子,万应说:“主子,彦贵人来了。”万应这差越来越敷衍,通传过,不等他答应,人先走了。彦儿进来拜过,也不等乾隆应许,扭身坐在他身边,问:“万岁爷不适?我帮您锤锤。”
皇帝这会儿最不想见彦儿,见彦儿好像见二十年前的皇后,逝去的岁月都活过来。皇后好端端活着时,他想起过去是甜的;皇后走了,过去的二十多年就是一碗苦药,不吃也在锅里熬着,蒸的周围四下皆苦,雾气腾腾地熏着人。
可他张张嘴说不出话,抬手挥一下只被彦儿囫囵着把胳膊搂在怀里,彦儿敲着他的背几乎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敲散了,刚刚的疼像晕开的墨,变成浑身疼。
他想呵止,胸腔里的气息散尽,他只有一串一串的大呼气。
彦儿对他的一番动作他毫无反抗之力,冷心冷脸的霸道皇帝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浓艳的异域美人儿不由分说捧着他的脸,吐气如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