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日日见他?
还有阿哥和公主,一年三百六十天去她宫里点卯儿,甭管亲额娘是哪位美人儿,他们都肖爹,有的容貌像,有的举止像。瞧着他们就跟瞧着皇帝似的。
永琮在时,趴在她膝头唤她,“额娘”“额娘”,活脱脱一个变小变热乎了的弘历!“温良恭俭让”再难再憋屈,想着他,想着阿哥和公主,她都能忍。
他低头看她,瘦了,可是皮肤比以前更白,红唇脱了血色,透着淡淡的粉。这不就是刚生了大女儿那天的她,他刚反复想起来的,头枕在他的胸上,跟他并排着盯着手上捧的小婴儿,鼻子眼睛,细细论长得像谁……
那些点点滴滴都镌在他心上,从来没有一刻忘怀,只是这二十年,那些甜蜜温柔的过往大约蒙了尘,得细细拂拭才能想起自己的本心。“刚吓着你了?磕疼了?是朕的不该。”
富察皇后还要挣扎起来磕头,被他絮絮一番话又劝回去,难得,他一次说了一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