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的襄阳王妃了。”
现下看来,司马珩内里已然是方寸大乱了,只是,这把火还烧得不够旺。
“听懂了,殿下这是在说自己年岁大了。”眼里的狡黠是不带一点隐藏。
“你!”司马珩将手中的杯盏重重地按在桌案上,终于没有了人前翩翩君子的模样。
“殿下着急什么,我这话还没说完呢,‘觊觎’,是肖想本不属于自己的,据我所知,殿下与归荑似乎没有所属关系吧?还有这‘襄阳王妃’一称,陛下难道是下旨赐婚了不成?”裴时戎看着他,声线平稳地问出了这么几句,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也是,陛下此生最嫉恨皇亲与世家私下勾连一事。”
“听你这意思,是想要谢家与我一同获罪,那你可曾想过一旦谢家出了事,她又会怎么看你?”司马珩仍在苦苦挣扎,因为自己此时已经落入下风了。
皇帝不会轻易动谢家,谢家既然能与王氏并称大梁两大世家,那背后的势力自然是盘根错节的,此番与襄阳王联手,其实本质目的并不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位谢家雪中送炭,不过是谢家出个皇后,会锦上添花罢了。
这其中的利益勾连,裴时戎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偏不在司马珩面前这样说,微微向前俯身,“既然归荑能毫不在意我的身份与我一道出现在这初七夜的寻阳城街头,那必然是相信我有能力在日后护着她。”
司马珩怎会听不出这其中的挑衅之意?
只是刚想开口,裴时戎已经先他起了身,“既然没有婚约,就看殿下能不能舍下身份,放下架子与我竞争了,我一定,奉陪到底。”
其实天色已经不早了,裴时戎并没有回谢家,随意找了处屋顶坐了些时候,见着舒春楼开了门,便去买了谢归荑最喜欢的糕点。
谢归荑才出了门,便看见他拎着盒子立在自己院里,笑吟吟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