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如此!”
说着他直直望向立于一侧男人,意思显而易见。
月下仙的那一箭震碎了其余的凤凰灵脉,这人极怒之下以禁术强行流转离火唤出凤凰法相,本该命丧当场,还好那两枚玉佩帮她护住了性命。
谢烛抿了抿唇,道“可还有其他办法?”
“神物舍利子,可短暂的帮她修复灵脉,至少,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白衣人实在是没想到,两方博弈竟然连主神殿也加入了,那位高贵的神明见无法桎梏便想点燃阎罗吗?当年神女献祭,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舍利子……他薄唇轻言,心下了然,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后退一步弯了弯腰,道“在下会尽快取回舍利子,还请前辈拖延些时日。”
他沉默许久,轻轻颔首,犹豫片刻,提醒道“哪怕你知道如今面对的敌人不是凡人,而是神明,也要义无反顾地飞蛾扑火吗?”
男子闻言瞳孔微沉,晦涩不明。低沉暗哑的话语,似乎禁锢着一头野兽,见他道:
“神又如何?魔又如何?若失所爱,这天地,皆要为她殉葬!”
一滴天露滴入他的心间,白衣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兜兜转转,还是如此。
当年这俩人就为了彼此甚至纠缠不休,当的是落子无悔,却子子葬送自己的性命,原本麒麟神主神陨,棋局便终止了,神女以身献祭,逆风翻盘,将这命运的荆棘捆绑于自己一人身上,堕入阎罗,企图以地狱之火燃尽这不甘的命运。
唉,麒麟神主,愿此道通途啊……
蛮荒之地多次侵扰南漓被国主降罪,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了个小可汗,手段高明,行动雷厉风行,直接将其国的军队打了个措手不及。
还宣称,若再敢看低蛮荒,其国百万铁骑必定踏入其国都,取其首级,悬首示众。
姜篱看了看手里被强行塞进来的军报,冷着眸子道“你们的事情,老跟我汇报作甚?”
暮紫欲言又止,又被身前的少年眼神喝退,彻底没了言语。
时轩又把一只糖葫芦塞到她手里,笑嘻嘻地说“我就说这群南漓人是软脚虾吧,没了你和曾经的长安,他们什么都不是!”
怎么说是曾经的长安呢,自从这人失忆之后,哪怕是有故里竭力阻拦,却依旧几乎和她成为了敌人。
姜篱这人对付其敌人来简直毫不手软,只要是敌对的,直接六亲不认,套套精明的战术整得整个军队苦不堪言,偏生这时的长安窥见其表,却难摸其面,次次险些破局,却又被她干净利落地重新一脚踹回去。
少年伸手帮她拉了拉肩膀上的白雪貂裘,眼前女子面容精致,肌凝如雪,却白得入骨,唇瓣透的宛如雪山冰晶,只有叼着这艳色的糖葫芦时,才有了一点颜色。
青槐的牺牲确实给了她不小的打击,仇人近在眼前却无能为力,有的时候她在想,究竟什么样的结局才配得上这些人颠沛流离的一生呢?
答案是——没有!梦中的场景反反复复地告诉她命由天定,却没有告诉她这天,是她自己吗?
“流铃怎么样了?”她出声问道。
时轩停下手上忙碌的动作,叹了口气“还是那样,木木呆呆的,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青槐死前给他最后的命令便是护她一生平安顺遂,所以这人到现在也还留在这里,整天在暗处当个称职的死士。
“七日了,主上还没回来。”暮紫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说起暮紫,其实发现他是小可汗也仅仅是个意外而已,蛟龙乱世之时,她曾以一卷白绫加九黎神剑救了他一命,在其虚弱搀扶时偶然发现了那个图腾。
姜篱也并非第一次和赤那交手了,虽说对人不大认识,对其的五官还是有些许的熟知的,这少年的五官就不太像北境的,再加上对蛮荒之地的了解,不难推测。
她捏了捏手里的热茶,抬眸问道“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