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好似随意道“你动过青槐公主?”
此话一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必定是刚刚的话惹恼了她。
李洵哆嗦了一下嘴,眼珠子往下转了转,正打算开口,脚背上又是一阵剧痛。
“好好说,我会说到做到的。”女子凉薄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宛若修罗索命。
说着,她起身踩了踩插在他脚背上的匕首,笑得漫不经心。
他实在是疼得要死要活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不,不不不,不是我,是,是我表哥,是他,一年前贵妃娘娘邀请他进宫一叙,我,我亲眼看见他进了青槐公主的寝殿,然后,然后就……啊!!”
话语还未落,女子已经抬脚踹翻了桌子,旋身离去,门外站着的男子也随着她快步消失在人海里。
姜篱只觉得滔天的怒气都快把她的理智的淹没了,那可是青槐啊,她亲手养大的玫瑰……
她站在湖边吸了吸冷冽的空气,抬手捂住额头,眼眸中时暗时明的流焰夹杂着浓烈的戾气,另一只手中的九黎神剑嗡嗡作响。
“主上,要杀吗?”芍药望着她颤抖的身子,有些担心。
女子摆了摆手,压着声音道“先救时轩,我现在不想赌了,通知他马上夺下三月城,我们去把时轩带出来!”
“是!”
一个闪身,芍药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星辰阁西侧厢房,林景橘端着盘中的汤药缓步走入房中,看着床上挣扎着起身的男子,担忧地上前道:
“祁公子,小心,伤势未愈切莫乱动!”
祁连月俊美的容颜苍白如雪,增添了几抹脆弱感,他强颜欢笑道“这些时日多谢林姑娘照顾了,祁某这身子本就毁了根,再怎么养也是杯水车薪。”
林景橘放下盘子把药递给他,温和地笑道“别这么说,祁公子好歹也算相思门年轻一辈的翘楚,怎能如此妄自菲薄呢?”
见他一饮而尽,她上前接过药碗置于一旁的盘子里,回眸见他眉头紧锁,想着应是今日的新药过于苦涩了。
林景橘走到桌边想着给他倒杯茶水漱漱口,身后的男人却骤然收起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手掌微抬,磅礴的内力汇集于掌心,刹那间,深紫色的长剑带着淡色的剑气飞出。
女子转身之时那剑气已经直逼眉心,她手一抖,茶杯碎裂在地,眉间一抹炽热突然亮起。
瞬息之间,一对透明的流焰双翼伸展而出将其包裹在内,丝丝凤鸣响彻云际,火色的内力宛如锦缎缠绕在身侧,纷飞的羽毛震开了那裹挟着杀意的长剑。
“砰!”巨响之后满天飞舞的砖瓦墙壁碎片纷纷扰扰地落在地上。
祁连月旋身飞跃躲开了那灼热的气流,落地之时瞳孔微微放大“凤羽御!她竟然在你身上放了这个!”
“很惊讶吗?”男人清冷低沉地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冰凉的剑锋架在耳侧,谢烛冷冷淡淡地看着他,见他想要挣扎之后,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唇,道“别白费力气了,那药可是下了东西的。”
祁连月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喘着粗气,道“是她,发现了?”
提起这个,谢烛倒是少见地笑了一下,出声道“自然,不过现在看来,她要找的人不是你。”
地上的男人不知所谓地笑出了声“她要找的当然不是我,谢烛,你要不要猜一猜,她还能活多久?”
身后气流划过,他一把将他踹倒在地,脚尖微微用力,冷声道“什么意思?”
祁连月却是不再说话,疯癫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诡异可怖。
林景橘看了看周身还未消散的凤羽,眼底红彤彤的一片,原来那日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会有危险吗?”
谢烛收回长剑,淡声道“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能让她有危险!”
南漓国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