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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你又在做什么?小离,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洛篱垂眸冷笑了一下,柳眉微展,道“师父错了,您不肯告诉我是觉得这些年我当真宛若那井底之蛙,不务实事是吗?四年前,握蛇骑虎,履薄临深,怡堂燕雀,如今世事已了,却又来劝我莫要追究?此局本来无意开启,二十二年了,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真正属于我的答案!”
原本她知道了那件事过后就要着手开始的,奈何青槐那边需要一个结果,所以耽搁了如此之久。
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一片迷雾之中,所有相关的过往仿佛上了沉重的枷锁一般不可撼动,她已经受够了,既然对方不想让她知道,甚至以天下为棋局阻挡,那么,她也以其之道还其之身!
旧恨新仇一齐涌上她的心头,化成一团火熊熊燃烧,失控的内力倾斜出来,震得窗边一个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忘尘抬指点在她的眉间,内力强行闯入她的筋脉中,平息那血脉骨髓中的恨意。
半响,风淡淡的从她的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中,隐隐的透出焰流加身的凤凰已振翅高飞,仿若瞬息间便要玉石俱焚。
“姜篱,往事悠悠君莫问,回头。”
“师父,回不了已往,也不再悔初。”
她瞧着面前不在言语的老人,心下有些悲凉,明明做这么多,只是想要一个答案罢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不该的呢?
手腕一个翻转,漆黑的檀木盒子落在他面前,她垂头叩别了他,起身道“这东西就交给师父了,江湖深远,或许,不再相见。师父教导养育之恩,姜篱没齿难忘。”
忘尘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本就该是九天翱翔的凤,何必用金丝笼强行圈禁呢?
前路到底如何,还是得看她的选择啊!就是不知道上边插手,这条路该如何走下去?
她所做的当真是错的吗,神明润泽了万物,却唯独拯救不了自己?
走出禅房,进过主寺庙门口时,一个小和尚看了看她,然后道“施主,要不要抽一签?”
洛篱视线扫过他手里竹筒里的木简,随意伸手拿了一根,他正准备请他去里面解的时候,手里多了片金叶子,面前的女子却已消失不见。
走出寺庙,她垂眸看了一眼
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
呵!可笑又熟悉……
随意往身后山崖里一抛,抬步往山下走去,衣袂翻飞,勾勒出她傲人的风骨。
才回到城内就发现四处突然守卫森严起来,不少官兵拿着张纸四处寻人。
她转身隐进小巷,抄近路回了客栈,刚好撞见时轩往外走“怎么了?”
“青槐公主失踪了!我正找你俩呢!”
“谢偃月呢?”
“不知道啊,你前脚出去,他没多久也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洛篱有些惊异地摸了摸下巴,大理寺防卫这么弱?连个人都护不住?
此时云徜急匆匆地朝两人走过来,语气不善“敢问两位,今日午时到现在,都在哪儿?”
她抬了抬手腕上的红绳,并不想多说“天竺寺。”
他又转头看向时轩,后者指了指身后的客栈“我一直都在,不信可以问问店家。”
交谈之间,一只锋利的匕首飞出稳稳地插在她身侧,米黄的宣纸写着:三日之后,黄沙崖,鹿鸣神物换青槐公主。
“寂永楼的人。”洛篱拔下匕首,摩擦着它刀柄上的蝙蝠图案。
云徜拿过那张纸看了片刻,咬了咬牙团成团狠狠砸在地上“我马上禀报圣上。”
见他急匆匆地离去,时轩这才出声道“咋办洛篱,那东西咱们丢了。”
洛篱也有些无奈,怎么回事?她前脚刚刚交出去,后脚又来抢。
不过现下青槐的安全第一位,她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