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国南玉市某小区某单元四楼,莎丽家客厅。
“进去吧!进去呀!””
莎丽坐在地板上,面前散乱地堆放着许多玩具。十三岁的女孩儿,不但整天沉迷于没生命的玩具,还对航模、汽车、轮船之类的模型感兴趣。除了一个叫蓝咖的布娃娃,她没有一个比较女性化的玩具。而就是这个蓝咖,还是莎丽从江边捡回来的。蓝咖会简单的问候语,莎丽不但对他倾注了全部的温柔、耐心、细致,还破天荒的保存了四年之久。像今天这样粗暴地把蓝咖往汽车里塞,在莎丽还是头一次。要知道,蓝咖几乎有两岁小孩儿高,而模型汽车,却足足比蓝咖小了一倍。
一只小黄猫蹲在窗台边,眯着眼望着莎丽,似乎对她折腾蓝咖非常惬意。
“你算什么医师?跟踪检查这么久,居然只会说一句无能为力?”阳台右边的卧室里传来爸爸恼怒的声音,莎丽一边拼命把蓝咖往汽车里塞,一边掉眼泪。
“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马鸣医生既无奈又沮丧,“昏迷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我真的不知道她能不能醒来?”
“你一向都是这样诊断吗?”屋里传来互相推搡的声音,莎丽的眼泪流得更凶了,稀哩哗啦全掉到蓝咖身上。有几滴流进了蓝咖的眼睛,他的眼睛显得更亮了,好象还轻轻地眨了一下。黄猫站起来,围着莎丽开始转悠。“亏我还一直相信,你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马鸣医生忽然有些口吃,“你信偏方吗?哦……不不不……我一定是疯了,居然跟你提到……”
“什么偏方?”爸爸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也许是因为太激动了。“快告诉我,只要能救她,我做什么都行。”
莎丽停下手里的动作,凝神望着卧室。黄猫屈起前腿,一副想往前扑的架势。该死!干嘛在这时候叫起来?莎丽举起鸡毛掸,黄猫后退几步,弯曲地脊背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必须说明,这不是治疗手段,更不是处方……而是一种尝试……”
黄猫奋力一跃,几乎把蓝咖咬在嘴里。莎丽气急败坏的扔出鸡毛掸,打在猫背上。猫哼了一声,重新跳到窗台上,眼睛却盯着蓝咖不放。
“就当它是保健品、营养品……”爸爸急不可耐地说,“你就快说吧。”
莎丽重新把蓝咖往汽车里塞,奇怪地是,蓝咖不像刚才那么柔软而温顺。
“这个故事最先刻在石壁上,后来被人们拓印在羊皮上,是怎么保存到现在,至今还是个迷。不过,我们的关注点不在它怎么流传下来的,而在这上面记录的病症上……”
“你从哪儿搞到这本破书?”爸爸的语气明显带着嘲弄,“你不会特意带在身上,给我说故事吧?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儿。”
“即使不全面,也比丝毫没有根据强。”马鸣医生把书翻得哗啦哗啦响,以至于莎丽在客厅也听得极为清楚。“在文字出现以前,人们用简单的符号和图案来表达或者记录。耐心一点,就要说到正题了——这是发生在远古时期的类似病例。这串从天而降的波浪线代表雷电,你看,雷电直接劈在妈妈头上,他们可能以为妈妈死了。这堆混乱细长的粗线条代表柴火,每个人手持火把的方向全都指向妈妈,似乎要将这位妈妈火化。可是她的儿子不停的磕头,额头磕破了,流出的血像水滴一样。呵呵!古人真是智慧啊!那时候就知道用水滴代表鲜血,可见他们也认识到,水和血是相似的……”
“这跟我老婆的病有什么关系?” 爸爸疑惑的问,“这本破书看起来就不是正规出版社出版的,倒像是流传下来的野史杂记!”
“除了被雷击,昏迷的症状很相似。后面几副图案上,虽然妈妈的眼睛一直紧闭着,但嘴唇上方有几滴露珠,身旁都是盛开的蔷薇。最后一幅图上,妈妈的眼睛睁开了,右手抚摸着儿子的脸。最初我完全不明白右上角这些图案代表什么,我查阅了无数典籍才知道,这是最早的历法。这里记录的时间达三个月之久。”马鸣医生丝毫也不掩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