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康熙抬旗是补偿是怜惜,却未想过更大的作用是给她铺路。
圣旨被梁九功捧在手里,见她不接也不敢多话,只是垂首等待。
没一会儿手上一轻,便行礼退下。
既然康熙愿意为她铺路,何不走上一走。
【做宠妃,确实很有意思。】
年玉谣对那个再没有回过话的系统道。
当日年玉谣便进了宫,随着进宫的有父兄为她准备十几年的嫁妆,也有宫里赏下来的添妆,唯独没有一个伺候的人。
年玉谣不想上辈子伺候她的人再吃苦,便叫年羹尧给她们都许了庄子的管事,往后只管叫人伺候享福。
前生跟她进雍亲王府的人,没一个好下场,不是被诬陷犯错发卖打杀,便是陪她被困在方寸之地。
这辈子她要做的事更多,不能叫她们再掺和进来。
至于伺候的人自有康熙安排,得用的人也是康熙安排。
年玉谣能猜到康熙的几分想法,于她是责任,亦是愧疚,还有那么丁点儿的喜爱。
从开始铺路便想好了她的将来,也无需他一生都维持这样的想法,几年便好。
几年,她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贵妃。
如今宫里还有一位贵妃,孝懿仁皇后的妹妹,小佟佳氏。
资历比她老,地位也比她更稳固,与四妃共同执掌宫务。
年玉谣并没有与她争斗的想法,就是想争也争不过。
她是康熙的表妹,在他心里是亲人,年玉谣要做的是康熙心里的人,合作才是她们的首选。
时间紧年羹尧也没找到机会再与她说话,也是幸好昨日传来消息便将要说的话都交代了。
进宫的路上,他骑着马在轿子旁。
年玉谣掀开轿帘,黄昏的余晖照在年羹尧身上,显得身上明黄色的马褂像一团火。
到了宫门,一行人不停,年羹尧止步于此,只能目送她的轿子进宫。
“二哥。”年玉谣叫了他一声。
年羹尧回头便看见她上了胭脂,格外明艳的脸上笑颜如花。
年玉谣对他笑了笑,而后把怀中的花瓶上的黄绸解下扔了出去,明黄色的绸带也轻眼见着便要落地,年羹尧夹紧马腿往前冲了几步,伸手将绸带捞起。
再抬头便看见轿子彻底进入宫门,待队伍全都进去后,纵马回了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