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裴倾不可能骗她,而且裴倾拿出了柳若敏私联贼寇的证据,又叫了桃夭过来作证。
她的脸色立马黯淡了下去,本就比以往憔悴的脸显得愈加灰败。
裴倾听到她喃喃自语,“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这么糊涂呢…”
裴倾看到母亲这样有些心酸,但长痛不如短痛,他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最后通过表妹这条线,我们顺藤摸瓜抓住了山上四百个贼寇。”
裴夫人的眼里立刻迸发出亮光,殷切地看着裴倾,“耀耀的丫鬟不是因为抓获贼寇立功被圣上好一番嘉奖,这次抓住了这么多贼人,若若是不是也能将功折罪?”
裴倾:“母亲,您不要关心则乱,凭心而论,若若被蒙在鼓里和贼寇联系与青松挺身而出能相提并论吗?”
裴夫人悻悻地摇了摇头,“那你表妹会怎么样?”说着,裴夫人脑补了一出若若被下大狱的情形,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裴倾见她伤心赶紧说道,“母亲不要太过担忧,我与魏大人极力替表妹说情,而且虽说不是表妹主动出手,这次能把贼寇一网打尽也有她一份力,圣上免去了表妹的牢狱之灾。”
裴夫人庆幸道,“能免去牢狱之灾就好,能免去就好。她现在都还没完全康复,若是去了大牢里,我的心都要碎了。”
裴倾接着说道,“虽说免去了牢狱之灾,圣上也说了表妹此生不得再入京都。”
若是以往,听到柳若敏此生不得再入京都,裴夫人一定会跳起来,但今日知道她闯了那么大的祸,能全须全尾地就好,不入京都就不入京都吧。这孩子这么胆大包天,不入京都也好。
虽然这么劝慰自己,但是这孩子此生不入京都便意味着自己大概这辈子都见不着她了,裴夫人悲从中来,“倾儿,我知道她犯下了弥天大错,可是一想到再也见不着她,我这心,实在是揪痛得很。”
裴倾起身握住了裴夫人的手,“母亲,我知道你心痛,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牵扯进这件事的陈家已经被抄家,圣上宽仁,又念在陈家只是给他们提供一点财物和生活物资,并无反心,只判了全家流放。若是在前朝,这可是灭族的大罪。”
裴夫人震惊得忍不住反问道:“陈家?是我们知道的那个陈家吗?”
裴倾点了点头,“就是四大世家的陈家,而今全家流放,而且永世不得为官。”
裴夫人叹息道,“如此一来,陈家再无起复之日。”
裴倾点头,“是,表妹牵扯进此事,尚能全身而退已是幸事,万望母亲莫再糊涂。
裴夫人苦笑道,“我知道,你们心里都觉得我糊涂又偏心。”她朝屋外看去,眼里是无能为力的哀伤,“我也想像你一样,知道若若错了便能站在最理智的位置想出最合适的方法,冷静地切割。”
她抬起手里的绢帕擦掉了眼角不自觉渗出的泪水,“可是,我自小将她带大,小时候她生病了更是我整宿整宿地守着。我全心全意地待她,将她养成了亭亭玉立的女郎。她也不负我的真心,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时时陪伴我。”
裴倾看着伤心的裴夫人束手无策,“母亲…”
裴夫人低声说道,“罢了,就如你所说,没有牢狱之灾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你放心,这次,我会好好给她挑夫婿的。”
裴倾:“母亲,我已经给表妹挑好了。咱们江都旁枝有一善于经商之人,家财丰厚又依靠裴家,其子亦有经商天赋,年方弱冠,上进又俊俏,前些年在外面跑耽误了婚事,可堪为表妹良配。”
裴夫人听到是商人有些不喜,但若若身上有疤,又被圣上金口玉言断了回京之路,再找读书人是害人前程。毕竟,哪家读书人的最终目标不是京都?
她颓丧地说道,“罢了,就依你吧,至少可以锦衣玉食,平平安安地过完此生。你先回去,我在陪若若待一段时日。”
裴倾不忍地说道,“母亲,你也要注意身体。我已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