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又是哪的话,打胜仗不好么,唯有武德昌盛,世间才能太平!” 不少年轻士子倒是颇为振奋,随着人流一起,以作诗词,歌颂胜利。 “短短两个月,河东一地的‘恶霸’就被肃清了么?” 相比起来,韩锦孙默默旁观,考虑得更加深入。 呼延灼平定河东,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并无什么惊喜可言。 但永宁军协同吏部、兵部和刑部在当地批斗恶霸,治理豪强,整理兵丁,这个过程本以为至少要半年,没想到三个月不到,呼延灼就回京复命,背后暴露出的信息就很大了。 “重民本,崇正义,斗恶霸,治豪强……” “有了一次次功成,朝廷的政略方针,在前宋各路推行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 韩锦孙心中生出敬畏和庆幸。 如今燕军的实力,在北方已是无人能挡,却没有急匆匆地将前朝的地盘全部收服,正是要在进军的过程中,贯彻执政理念。 说得直白些,就是要通过战事,把各路地主豪强,士族乱象好好整顿一遍,甚至就连西北边境的武将世家,都在审查行列。 好在他的父亲韩嘉彦有先见之明,将族内的害群之马给清扫出去,近来又卖族田,办义塾,相州韩氏可谓大做善事,名声顿时好了起来,此番贡生人数也是大收获,俨然在新朝又能风光下去,再看看曾经威风的真定王氏,已然淹没在旧朝的尘埃之中。 定了定神,韩锦孙告诫家中子弟:“王上讲究文武并行,如今燕军捷报频频,我等读书人也要治国理民,回去好好复习!” 众韩氏子应道:“是!” “论单打独斗,我不输这些将士,论行军布阵,我总有一日也要比他们强,等我扈三娘长大了上战场,一定也将那群贼子打得落花流水!” 街道的另一边,三个蒙着纱巾,背着书囊的小娘子也看着永宁军,其中扈三娘双目熠熠生辉,握紧了小拳头,跃跃欲试。 花小妹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三娘!” 扈三娘笑道:“小妹,你如今也习武了,将来当副将, 。我们一起出塞杀贼,岂不快哉?” 花小妹近来确实在女子学院习武,干瘦的身体健康了许多,但她连连摇头:“我……我不敢与人动手的……师师姐好像闷闷不乐……你看看她啊……” 扈三娘这才注意到李师师,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她也变换称呼了:“师师姐,你怎么了?” 李师师身姿出挑,负手而立,初见气度,只是平日里灵动智慧的目光,此刻微微放空,显然在思索着别的事情,闻言才惊醒过来:“无妨……我们走吧!” 扈三娘一拍小胸脯,义气十足:“你昨日入了宫后,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还说无妨?别怕,甭管发生啥事,我们都帮你!” 李师师缓缓道:“王上教了我一篇秘法,可观视明王,但那明王气息衰弱,好似刚刚被伤害过,十分胆小,一直在躲,我难以沟通,才很烦恼……” 她观想的金刚不坏佛,正在捕捉对方的信仰丝线,但那尊汲取了部分佛教精髓,但又似是而非的存在,周身全是断裂的丝线,拼命躲闪,令她相当头疼,走路时都在思考着怎么安抚。 话题太高端,扈三娘和花小妹面面相觑:“要不……我们还是聊聊习武或者读书?” 李师师失笑:“别说这些了,今日难得先生回书院,可不能耽误,否则又会被那群整日想拍马逢迎的抢了先去!” 扈三娘欢呼一声,一马当先:“走喽!” 三位小娘子来到岁安书院女子部,迎面就见一队队女兵正在四处巡逻,为首的彪悍女将正是顾大嫂。 这位与扈三娘的性子倒是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