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高俅笑道:“如果被俗事影响了原定的事情,那就不是林公子了,备马!” …… “君子之所以为君子,正在于高洁的品性,不落世俗的志节,岁安居士正是这般!”“是极是极,我们送别时,定要吟诗作词,若有佳作,也是一场美谈啊!” “你们待会送别院长时,知道要说什么吗?”“好好学习!多多做卷!” 当高俅策马飞奔,出了开远门,还未到金明池,发现送别队伍已经抵达,其中两批人却是泾渭分明。 一批是清一色的文人士子,个个慕名而来,摩拳擦掌,准备用吟诗作对名扬士林。 另一批是清一色的书院学子,个个抱着试卷,眼神专注,准备用实际行动让院长放心。 高俅自然向着书院学子那边而去。 看到近来在士林里恶名远播,与沽名钓誉、大奸似忠几乎划上等号的高俅,文人士子那边纷纷露出异样之色,虽然没有当面指指点点,但眼神中的敌视还是一目了然。 高俅理都不理,到了书院这边,揉揉这个学子的脑袋,揪揪那个学子的试卷,不多时也成功获得了这边的讨厌。 所幸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的到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尤其是那位从马车上走下的老者,更是令人动容。 “是范公么?”“真的是范公啊!” 士子们露出激动之色。 这位尚书右丞,如今还是副丞相,但接下来成为真正的相公,已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能在一位宰相面前亮相,真的不亏他们早早守候在此。 书院这边也骚动起来,许多刚刚聘请的教习都露出激动之色,想要上前见礼,倒是学子们依旧盯着高俅手里的试卷,目光灼灼。 高俅失笑,先是将试卷交还过去,然后主动迎了过去:“范右丞!” 范纯礼表情平淡:“高提举。” 高俅直接道:“相公是不是心怀愧疚,觉得林公子是在躲避风口浪尖,才会离开京师的?” 范纯礼看他的眼神里,顿时多出了几分警惕,沉声道:“请高提举自重。” 高俅明白,这是怕他心怀怨怼,在城外送别上作乱,淡然道:“范右丞不仅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林公子,他可不会是因为这点事情逃避的人,离京是早早定下的……言尽于此,告辞!” 说罢,抱了抱拳,策马离去。 范纯礼眉头微动,拱了拱手, 。继续等待。 一刻钟后,一支长长的车队,从开远门走了出来。 此次离京的,不止是李彦和书院群雄,还有准备与林元景团聚的母亲李氏,李格非的家眷妻子王氏、女儿李清照、儿子李迒。 李格非这位礼部员外郎,在经历过政变未遂的惊心动魄后,已经准备辞官回家,不过去职没有那么快,他决定先将家人送走,回老家齐州章丘。 齐州章丘就是后世的山东济南,李彦此行,山东和河北本来就是目的地,之前李母也让他照顾一下这家远亲,就约定了同行。 除了这一家外,还有严大娘、师师等樊楼分店的员工,厚将行会的印书坊管事与工匠,和商丘行会配备的管理人员。 这些林林总总,就大约有三四百人,李彦干脆联系了周侗的御拳馆,再介绍一些镖师好手,以防路上劫匪,正好凑够了五百人上路。 看到生活气息这么浓郁的队伍,读书人都愣住了,这与设想中的三两知己潇洒上路,完全是不同的风格,范纯礼则意识到,还真的是高俅更了解这位,略加沉吟后,吩咐车夫上前。 很快就见一骑从车队中策马过来,正是李彦主动迎出。 范纯礼看着这位屡次拒官不受,如今又毅然离开京师的大才,劝慰道:“二郎忠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