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 李清照从小耳濡目染,李格非自不必说,母亲王氏也是宰相孙女,再加上往来的女子都是官家夫人和闺秀,对于朝廷局势自然有几分见解:“我非蔑视阉人,然这等大事的发起者,绝不能是内侍省,而是如章相公那般素有声威的将相!”ωωw.cascoo.net 章惇曾经召李格非为检讨,李格非拒不就职,因而被贬官外放,对于行事霸道的章惇自然是痛恨的,但又不得不承认:“章子厚虽恣作威福,矜伐己功,确也是承天一柱,判断山河,早见端王品性不佳,可他已获罪贬官,徒叹奈何?” 李清照叹了口气:“无论是朝堂中的威望,还是军中的声威,若要行伊霍之事,舍章相公其谁?再有内侍宫婢的实证,证明官家确实弑母,方有可为!” “如今章相公被贬,那贾详忽然举实证,欲行从龙,就有蹊跷,又无韩相公、曾相公、蔡相公声援,也不见赵中丞、吴龙图相助,我虽不通战事,却也觉得此事怕是难成,更是担心奸人作祟,早谋不轨啊!” 说到最后,李清照指着走马棋盘,将话又重复了一遍:“这棋是我设计的,别人又怎么能下过我呢?” 李格非刚刚听时,就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却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时第二遍再听,猛然一惊,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莫非……贾详是那位安排的?” 李清照轻轻点头:“如果设计棋盘的是官家,那简王殿下要怎么赢呢?” 李格非猛然站起,左右走了几步,却又缓缓摇头:“不可能,官家弑母,掩饰还来不及呢,岂会让实证传出宫外?” 李清照问:“现在可以指认官家弑母的那些宫婢,是在简王府,还是回到了宫内?” 李格非道:“当然是回到宫中,若是贸然入简王府,万一被宫内发现,岂不是打草惊蛇?” 李清照眼神黯淡下来:“那她们怕是再也出不了宫了……” 李格非只是当局者迷,并不愚蠢,喃喃自语:“是啊,虽然官家弑母的罪证,被贾详透露给了我们知晓,但也只有我们知道,事后一旦灭口,依旧如此前一般,传得沸沸扬扬,却不知真相……” 女儿的循循善 。诱,让他想清楚了许多,却依旧觉得难以理解:“可简王殿下崇德尚礼,恭俭仁孝,素无恶名,若官家刻意为之,便是简王最后失败了,又如何收场?难不成官家要两败俱伤?” 这点李清照也不明白,却是不愿意冒险的:“我不清楚简王殿下的为人,但关乎朝野稳定,涉及全家性命的大事,我是万万不敢赌的!” “万一简王有什么丑闻,我等如今不知,待得政变之后再爆出,那定是声名尽毁,全天下都会责骂他,甚至将弑母的骂名归于简王身上……” “到那个时候,简王和追随他的人,就全部是乱臣贼子了!” …… “也不知是谁,竟敢勾结西夏贼子,简直罪大恶极!” “哈哈,幸好有凌义士察觉,这次我们皇城司又要立大功了!” 与此同时,高俅策马奔腾,直接用皇城司提举的令牌叫开城门,带领着精锐手下出城擒贼,兴奋得头顶直冒热气。 就在不久前,他才刚刚补完课,疲惫地睡下,可一收到有西夏暗谍的消息,睡意立消,龙精虎猛地跃了起来,就开始召集人手,一刻不停地实施抓捕。 换成其他贼人,哪怕是明尊教徒,都不至于如此,但西夏暗谍,又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经此一役,皇城司的业务终于拓展出汴京,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往各州县,抓捕可能潜伏的敌国贼子! 高俅摩拳擦掌,亢奋不已,李彦骑马与之并行,凌振跟在身后,手中端着罗盘,上面闪烁的光点,正是通过川峡行会交子锁定的西夏谍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