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汴河一艘艘船只离去,想到本该一场辉煌的大胜,却打成这般模样,不由地长长叹了口气。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被生擒的吕师囊:“幸好拿下贼首,否则此次我开封府衙,可真是颜面尽失!” 李彦此时已经看向吕师囊,突然道:“看来你们的主教不会来救你了。” 吕师囊在那铁箍般的手掌下,根本 。没有挣扎的可能,倒是发现对方没有痛下杀手,眼珠又转动起来,寻思着接下来转到官府手中后逃跑的可能,但当这句话传入耳中,他的瞳孔迅速涨大:“你……你怎么……” 李彦微微点头:“还真有主教来了汴京,现在告诉我吧,四位主教的身份和相貌特征!” 吕师囊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对于眼前之人又惧又恨,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李彦二话不说,一掌拍在他的腹部。 吕师囊浑身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感很快弥漫全身,他立刻张开嘴巴,想要惨叫出声,但李彦另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却将哀嚎硬生生堵回喉咙里。 等到好半响后,那掐住喉咙的手掌移开,吕师囊的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不认得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彦道:“打散了你的气血,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就相当于是没练功的半百老者,我再问你第二遍,明尊教主教的身份和相貌特征。” 吕师囊面色惨变,一时间不敢相信对方能办到这种事情,但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又似乎骗不了人,喘息着道:“你不会杀我……你要留活口……” 李彦道:“我又不是朝廷中人,不用顾忌功劳,当时无忧洞贼首也是被我一枪挑死的,又有什么留活口的说法?事不过三,我不会再问第三遍的!” 面对这份淡然的语气,吕师囊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涌起,嘴张了张,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虽然他此时受了重伤,更是被打散了气血,沦为废人,但求生之念不仅没有散去,反倒变得更加强烈。 因此当面对一个一言不合真要杀死自己的人,吕师囊最终选择了交代:“我确实见过主教……但并不清楚他们具体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过伪装……我见到的时候……他们的相貌是这样的……” 李彦仔细聆听。 他也知道自己的审问方法,肯定会令丘神绩大为摇头,但时间紧迫,顾不上细致的方式了。 因为明明四周的民居不少火势熊熊,有些已经蔓延开来,可那些禁军根本不帮从四周赶来的铺兵救火,在抢夺了地上尸体的功劳后,立刻朝这边围了过来。 为首的指挥使已经骑了上马,贪婪的目光落在吕师囊身上,更是直接喝道:“将贼首放下,速速交予我等!” 李彦理都不理,而丁润上前一步,冷冷地怒视过去:“刘指挥,你想要公然抢功么?” 那禁军指挥使面色微变,居高临下地俯视过来:“丁判官,你说话要注意些,今夜击退贼子,擒拿贼首,难道是你一人之功么?我禁军奋力与贼人厮杀,你又岂敢说我是公然抢功?” 此人端坐在马上,在数名亲卫的拱卫下威风凛凛,反观丁润浑身血迹,颇为狼狈,开封府衙的快班弓手也早早四散开来,去附近救火,显得孤零零一人,形成鲜明对比。 然而丁润深吸一口气,直接抬起手,大声开骂:“刘延庆,你这无耻的懦夫!今夜若不是你三番五次畏战不出,又中贼子奸计,贸然追杀,岂会落得这般地步?你有何资格在这里论功,给我滚!” 那禁军指挥使闻言愣住,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怒:“放肆!我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我乃将门出身,世为将家,雄豪有勇,你丁润只不过是个皇城司的江湖子,竟然这般辱我?” 丁润手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