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粮食的储备绝非一家正店能够办到,此事牵连甚众,臣不敢打草惊蛇,故而禀明太后,请太后定夺!” 向太后很喜欢臣子请命让自己定夺,但对于这件事却又有着忌惮,七十二家正店背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何况是排名前列的铁薛楼和六大行会,她脸色难看,喃喃低语:“可这些人,也不是杀害郡王的凶手啊!” 公孙昭心头一冷。 无忧洞每年残害多少无辜的百姓,难道不是杀害伱兄弟的凶手,就不要抓捕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情绪,开始严格按照兄长的指点应付太后:“禀告太后,这些贼人虽然没有直接谋害郡王,但正是他们的支持,才让无忧洞内的凶徒更加狂妄,这群贼子必须要一网打尽,统统诛之!” 向太后接受这个说法,眼眶大红,露出浓浓的悲伤与恨意:“不错,如果没有他们供应粮食,那无忧洞的凶贼都活不下去,谈何谋害老身那可怜的兄弟?该杀!都该杀!” 趁着这个机会,公孙昭又道:“而铁薛楼一案,还与薛御医被害案有关。” 向太后惊住:“薛神医也是被害的?可太医院不是传出,薛神医是由于脑疾病故的么?” “太医院的其他御医,果然对薛御医十分不满,幸好兄长没有出手为太后医治,否则祸患无穷……” 公孙昭心中念头转过,开始解释道:“臣已经缉捕凶手,正是薛御医的侍妾惜奴,此女出身小甜水巷,忘恩负义,谋害恩夫,天理不容!” “更重要的是,她所在的桃夭坊,也被掌柜梅千供认,与无忧洞存在着联系,背后同样是厚将行会支持!” 向太后理了一下其中的关联,缓缓挺起腰:“公孙判官,依你的意思是?” 公孙昭道:“薛御医遇害,目的正是太后,无忧洞不希望有一位坚持除贼的太后在位!” 向太后勃然大怒:“区区一群贼子,杀害郡王、谋害御医,现在连一国太后都敢……都敢……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反了!反了!!咳咳!!” 眼见太后激动得连连咳嗽,宫婢赶忙上前给太后顺气,公孙昭则继续道:“无忧洞多年未得清剿,早是无所顾忌,而朝中众臣只为党争,迟迟不真正动手,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更何况还有那利欲熏心,与无忧洞勾结的贼人……” 殿内的内侍和婢女都听得惊心动魄,他们也见过不少朝臣,但除了章惇章相公外,哪个臣子敢像这般,每一句话,都是在狠狠地得罪人啊! 但公孙昭从来不怕得罪人,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得罪的人岂非更多? 只是那时是单纯的得罪别人,各方都不喜欢他这种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武人直臣,所以才屡遭排挤,现在公孙昭则在得罪人的同时,获得相应的支持:“与朝中群臣相比,唯有太后真正想要灭贼,无忧洞自然视太后如眼中钉肉中刺,我等则视太后为凶贼的克星!” 向太后顿时恨声道:“区区一群贼子视朝廷如无物,不灭无忧洞,老身便是去了,也不瞑目,更无言见列祖列宗!” 此言一出,她更是支棱起来,准备以无忧洞作为切入点,重新掌控朝政。 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有一个念想,向太后不久前就是万念俱灰,离死不远,此时此刻重新昂扬了斗志,精气神顿时有所改变,看向公孙昭脸色也舒缓起来,态度大为转变:“公孙判官,老身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真正的忠臣!” 公孙昭抿了抿嘴,不喜反悲,他骨子里很讨厌这个自私自利,又愚蠢无能的太后,但为了搞好国家,又不得不借助掌权者的力量。 所幸在剿灭无忧洞这点上,双方的观念是一致的,他定了定神道:“请太后放心,臣一定不畏艰险,扫荡群贼,还汴京一个真正的安宁!” 向太后道:“好!老身赐你诏书,搜查铁薛楼和桃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