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门客,个个操练枪棒,打熬筋骨,强振气血,都有不俗的武艺,平日里也为郡王办事,在外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昨夜也正是这些门客死伤最为惨重,几乎正面与凶手交锋的,全部被杀,只有几人偷偷藏身,才逃过一劫,真是贪生怕死!” 丘仵作语气颇为不屑,毕竟门客平日里得主人收留供养,关键时刻就该为之搏命,这不仅是江湖中的认知,朝廷官吏也是这般看的,现在那些人虽然逃得一命,但名声也彻底臭了。 公孙昭道:“将幸存的门客带过来。” 很快,五位门客被带了过来。 他们个个牛高马大,身材魁梧,但此时却垂头丧气,畏畏缩缩,眼神都不敢与人对视。 公孙昭皱眉,觉得不会有多少收获,询问道:“你们描述一下凶手的特征,任何方面的线索都行。”果不其然,五位门客面面相觑,低声道:“回官人的话,小的们并未见到凶手,只是远远听到惨叫过于凄厉,惊吓之下,就四散逃开了。” 公孙昭冷声道:“没有面对面见到,连声音都没有听到吗?” 门客回答道:“凶手并没有发出声音,我们听到的,都是府上管事的凄厉高呼,还有些胡言乱语的话……” 李彦问:“又是诸如‘郡王为恶,报应来了’的谣传?” 门客点了点下巴。 公孙昭察言观色,觉得他们就根本不认为这是谣传,只是不敢说而已,立刻摆了摆手:“带他们下去录口供,将听到的每一句话都详细录下,不得有丝毫错漏!” 眼见门客被带下,丘仵作头疼地道:“凶手如此肆无忌惮的杀人,居然连一个提供线索的证人都没有,实在是太可怕了!” 公孙昭却道:“不,凶手已经露出了破绽。” 同时李彦也道:“线索已经出现了!” 两人对视一眼,公孙昭道:“林兄先说?” 李彦道:“我这里有三问,或可理清此案脉络。” 丘仵作心想林公子就是有风度,公孙昭也正色道:“请问。” 李彦道:“首先,凶手有几个人?” 公孙昭露出了然,立刻道:“从目前收集的线索来看,凶手绝不是临时起意,胡乱杀戮,而是早就定好了目标,要杀的就是永阳郡王和其麾下的豪奴与门客。” “这点从普通的婢女和姬妾,凶手都没有出手杀害,还用一种奇怪的声音领着她们四散逃开,也能证明。” “不过门客没有尽数被杀,留下了五个活口,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凶手人手不足,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碰到这种贪生怕死,见势不妙就躲起来的,也就放弃了搜寻。” “何况杀害当朝郡王,这样胆大包天的行为,若是多人作案,形成团伙,那反倒容易暴露,如今凶手行迹丝毫未现,我就更偏向于凶手只有一人。” 李彦点头微笑,又问道:“其次,凶手是为了复仇而来吗?” 公孙昭深感两人思路一致:“如果从上面所见,凶手应该是很有原则的杀戮,更像是报仇雪恨,只诛恶人。” “但自始至终,无论是姬妾还是门客,都没有听到凶手说过一句话,倒是不知用何手段,让其中一位管事说出了恶有恶报之类的言语。” “根据这点,我做出判断,要么凶手患有残疾,口不能言,要么就是凶手十分冷静地遮掩着自己的形迹。” “这其实是与复仇相冲突的,能入郡王府大开杀戒,可见双方的仇恨有多么深,在血海深仇,满腔激愤之下,去能做到闭口不言,埋头杀人?不是完全没有这样的可能,但太难太难了!” “所以我推测,凶手的动机,应该不是复仇,所作所为是要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永阳郡王是为恶后遭到报应,才被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