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自以为隐蔽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别的武氏子弟眼神鬼鬼祟祟,武三思则快步上前,拉住都护府的官员:“我是周国公,我的住处在哪里?” 官员听到周国公之称,脸色就微变,但还是不失礼貌地微笑道:“请国公稍候,府上都有安排。” 武三思又问:“我武氏子弟人数众多,能多分几处院落么?” 官员道:“这并不归下官管,不过都护府的屋舍并不宽裕,恐怕要委屈国公一下了!” 武三思皱起眉头,刚要说什么,就听左右传来声音:“二兄难道要与我们分开?” 武延基和武攸暨来到身边,武三思脸色微变,摆了摆手,让官员离开,然后低声道:“你们愿意做什么,我不管,但也别连累我,如何?” 武延基似笑非笑:“二叔这是说得哪里话?一笔写不出两个武字,一家人就该相亲相爱,我们怎会连累你呢?” “别光顾着说好听话了,你们三思而后行吧!”武三思冷哼一声,抛下最后一句话,拂袖离去。 武氏子来到武延基和武攸暨身后,一群人目光幽幽地看着武三思消失,让过路的官员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终于,开始分配居所。 果不其然,安西都护府还没有大到让一群废物分开住的地步,他们还是和武三思住在一处院落里。 并且地处偏僻,几乎到了边缘地段,令武氏子既感到屈辱,又暗暗叫好。 整天遭到鄙视,做点坏事就要被砍头,古往今来哪有这样的外戚? 这大唐不待也罢,正好方便逃跑! 等到没了外人,武攸暨积极地道:“吐蕃人让我们收集的情报呢?都拿出来看看!” 武延基嘟囔道:“这群蕃贼太可恨了,居然反过来要挟我们……” 说着取出一路上记录的所谓情报,互相核对之后,不禁愣住:“为什么我们记录的都不一样?” “唐军人数只有三万人么?”“明明是五万,我听得很清楚,关中折冲府调来的,绝对不会有错!”“这个粮草数目也不对……” 众人面面相觑。 如此记录,难不成让吐蕃人猜他们哪個对,亦或是都不对? 武延基恼羞成怒起来:“吐蕃人真是愚蠢,肯定是武攸宁在吐蕃胡言乱语,才让吐蕃人对我们有此期待!” 武攸暨觉得这话怪怪的,却又生出另外的疑惑:“你们说这吐蕃是不是真的不行了啊,否则为什么会让我们搜集唐军的情况?” 武延基也觉得他的话怪怪的,叹了口气:“现在我们是骑虎难下了……也别管是否准确了,我们取均数,汇总成一份情报,传给吐蕃人便是。” 众人纷纷赞叹:“此言有理,就取均数!” 武延基骄傲地得到了长辈的认可,然后眼神又沉了下来,显出几分杀伐果决:“就在这几日行动,绑着武三思一起投吐蕃,防止再出意外!” …… “终于到安西都护府了,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李元芳是不能對我怎麼样的!” “无过便是功!无过便是功!无过便是功!” 屋子内,武三思喃喃低语,念叨了三遍,想到这些枯燥无味的日子,也不禁叹息。 他昨日做了一场梦,梦到太后掌权,升自己为宰相,无数臣子围在身边,阿谀奉承,巴结讨好,他甚至还能出入后宫,跟命妇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梦醒之后,看着横梁,武三思怅然若失了好久。 为什么不能活在梦里面呢? 虽然现实与梦境差距太大,但武三思还是安慰自己,无论如何,他都熬死了武敏之和武承嗣两代,成为了國公,他是能看见希望的,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