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另一座弓府!” 弓嗣光则是惊惧之余,又满是惶恐:“我二兄不会做这等事情的!” 李彦却紧接着道:“郑刺史,你赶紧派人将郑郎君和郑小娘子接回来,以免贼人狗急跳墙,伤害他们。” 郑仁通心头一暖,这说明李彦是真的在乎他儿女的生死,抚须道:“老夫刚刚已经派人去了。” “那就好。” 李彦点了点头,他好不容易救了一个被害者,确实不想人又没了,想了想道:“郑刺史,我还是不想让矛盾彻底激化,若不能找到实证,就算我们去弓府,也不能定什么罪名……” 郑仁通道:“李机宜的顾虑老夫也明白,可贼人如此猖狂,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想要拿到证据,又谈何容易?这般下去,只会跟在他们身后疲于奔命,倒不如先将贼首拿下,再谈其他!” 李彦看向面色惨白的弓嗣光:“弓五郎,你弓氏目前作主的,是你二兄吗?” 弓嗣光赶忙道:“我父身体抱恙,在汴州调养,洛阳这边的事情,都是我二兄拿主意,李机宜,他平日里就约束我等族人,告诫我们万万不可惹是生非,是绝不会做这等事情的。” 对于这种家人滤镜,李彦不置可否,紧接着问道:“偌大的家业,就你二兄一人执掌?” 弓嗣光道:“三哥也辅佐二兄做事。” 李彦问:“那约束旁支,不让他们胡作非为,是你二兄亲自做,还是你三哥在管?” 弓嗣光道:“是我三哥。” 李彦眉头一扬:“我曾听内卫中人提过,令兄颇通刑具机巧之术,有没有这回事?” 弓嗣光奇道:“我三哥确实喜欢摆弄那些玩意,他曾经还想分押法曹,只是不通刑讯破案技巧,才管了户曹,没想到这都传到长安去了?” 历史上的弓嗣明和弓嗣业两兄弟,造了一种特制的大枷,就是束缚犯人的那种木枷,被他们设计的庞大坚固,让犯人十分畏惧,后来他们犯事入狱,自己也套上这种枷锁游街,百姓拍手称快。 这个桥段周兴听了直呼内行,但出自野史,可信度存疑,如今倒是得到证实,只不过不是两兄弟一起设计的,是一个人的爱好。 李彦目光微微闪动:“弓五郎,我愿意信你的,也愿意给弓氏一个机会。” 弓嗣光大喜过望:“多谢李机宜!多谢李机宜!” 李彦道:“太子殿下和百官还有三天时间到洛阳,就给他三天时间,他如果是清白的,三天之内,来刺史府,将弓韬光的死因解释清楚,能否办到?” 弓嗣光点头如捣蒜:“能!能!” 李彦转向郑仁通,拱手道:“郑刺史,此事在下逾越了。” 郑仁通道:“李机宜是监国辅臣,这也是分内之事,不算逾越,只是你年纪轻轻,行事风格就如此大气稳健,卫国公真是好福气啊!” 这位洛州刺史冷眼旁观,已经明白了李彦的用意。 如果弓嗣明清白,那就借这位弓家掌舵人的手,肃清家族内的不轨之徒,至不济也是个两败俱伤,反正损耗的都是弓家的力量。 如果弓嗣明有鬼,那就擒贼先擒王,先逼着他暴露出本来面目,再来个犁庭扫穴,尽可能减少洛阳动荡。 想到此人来洛阳一天,就能找到最佳的切入点,郑仁通不禁暗暗感慨:“老夫的儿子若能有李元芳的几分本事,该有多好……” 偏偏现实残酷,别说跟这位最年轻的五品权贵,在朝堂上隐隐都能独当一面的李元芳比,他的儿子还在心心念念迎娶都知娘子入门。 一想到这里,郑仁通的头就疼了起来,不比还好,一比更疼! 而这个时候,李彦已经开始叮嘱:“弓五郎,让你兄长一定要小心自身安全,贼人已经开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