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我了吗?”
嗯?
整理裙姿的温耸黎疑惑的停下动作,抬高眼眸,去瞧他。
原来是傅云临,温耸黎在未经县上学时候的普通同学,确切来说是高中同桌。
未经县是温耸黎母亲的老家,父亲见义勇为被刺的那一年,外婆又因年长患病,母亲不得不回老家担负起照顾她的责任,而无人照顾的温耸黎也追随母亲的脚步,转学来到了这里,未经县。
她在未经只待了两年。
外婆去世后,她便随母亲离开了。
然后,再没踏足过这片土地。
温耸黎倒也是没想到,再次回来,第一次见到的人会是傅云临。
他穿着和几年前初见时差不多款式的黑色衬衫,面孔清癯如刀刻般立体,比少时成熟稳重,比同龄人桀骜不驯,身上那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龙舌兰味道倒是丝毫未减。
唯一奇怪的是,他穿的是长袖衫衣,手上还戴了黑色手套。
三十五度的天气里,很奇怪。
不热吗他……
温耸黎疑问的眼眸落在他的手套上,说道着他名:“傅云临?”
“你还记得我啊…”见她叫出名字,傅云临表面云淡风轻,腿上颤抖的双手,却松口气般归为正常。
听出他口气的不可思议,温耸黎反而疑惑,直言直语道:“记得,我想,没人会不记得你吧。”
校内的奇怪大名人。
傅云临的皮囊生得格外好,一身傲骨,清澈明亮,活跃在运动场上的俊朗身姿格外耀眼,惹得一众小姑娘欢呼崇拜。
不过据温耸黎稀碎的记忆所知,傅云临性格阴晴不定,时而温和绅士时而暴戾顽劣,没人敢靠近,总之就是大脑皮层思考方式与常人不同,在校内除了追求他的人外朋友不多,总是形单影只,只有温耸黎偶尔会去找他探讨数学难题。
见温耸黎还似过往般坦率,傅云临眼眸微弯,轻笑着万般感慨道:“哈哈,好久不见,温耸黎。”
车子始动,空调在闭塞的环境里嗡嗡作响,过于寂静的氛围让衣物与坐垫磨擦的莎莎声踏入耳中,前面的司机哼着小曲,打开了车载 dj 音乐。
“发!发!发!刷!刷!刷!”
应着广播的骚乱动静,傅云临再次开口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你去离东旅游吗?”
离东是个典型的小山村,无可发展农业,村内除了黄土小山坡外,就是残垣断壁般的乡屋。
来这边旅游?除非眼瞎。
温耸黎头抵上窗口,凝望窗外,没有过多思考的回答:“不是,我来参加节目。”
“啊~《荒山开拓》那个节目吗?”傅云临瞳眸流转,目光落在前视镜上温耸黎的半截手臂上。
白石般的手臂,让不懂怜爱的日光晒得通红,神似海水中被浇灌内含毒素,麻痹心脏的夹竹桃。
温耸黎很意外,她不觉得傅云临像是个会关注娱乐事件的人,她歪头去看他,问:“你怎么知道?”
“今天是你们在离东中学进行第一期节目的直播吧,我是离东中学的体育老师。”傅云临拿出手机解释,甚至还亮出了微信里面的老师工作群。
温耸黎凑上去端量,他当真是去做了体育老师,温耸黎柳眉微扬,轻笑,体育老师,挺适合他的。
说罢,傅云临又收回展示聊天记录的手机,坏笑着补充道:“我看老师们发的消息,学生们已经在看表演了,嗯…他们已经开始拍摄了吧,温耸黎,你是工作人员吗?”
“哎?已经开始了……?”
闻言,温耸黎瞳孔倏地一缩,翻出包里良久未有动静的手机,手机亮屏那刻,吴放的电话刷刷刷的便冲了出来,温耸黎眼一闭心一黑,知道自己要死了。
她习惯睡前静音,今日早起因祭拜母亲,便忘了开了。
温耸黎顾不得回复她,手指迅速滑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