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喘不过气。
李声笙撑着伞靠着她坐下说:“梁许星刚才从乒乓台那边跑过来的。”
余启夏没回答,只是盯着眼前自带柔焦的操场和上头欢声笑语的学生,过了半晌才瓮声瓮气地说:“换作别人他也是这么客气。”
另一边,梁许星伏在最后一排的课桌上,思来想去余启夏那一句“离我远点”就觉得烦躁。
“你好歹克制一下,不然你这样很容易被误会的。”何晨拿过他桌上的水喝尽最后一口,然后作投篮状将瓶子抛进了垃圾桶。
见梁许星注视着自己的手臂不吭声,何晨只能无奈地笑着摇头:“你啊,自作孽。”
这时凑过来一个男生,脸上写满了八卦。
“许星,你刚才比老师还紧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梁许星漫不经心地笑,并没有注意到正从后门路过的余启夏:“助人为乐嘛,好歹也是初中同学,换是别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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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是别人也一样。
余启夏皱着眉头掀开眼,身上冷汗阵阵,浅灰色的窗帘阻隔了外来的光线,只有床头暖沉的灯光轻飘飘地覆在她身上。
最近每晚都会梦到过去,梦到那个人,听说这是因为梦主正在被对方忘记。
也不知道是否靠谱,但那样再好不过了。
余启夏默叹一声,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晚上七点半。
距离同学聚会,还有一个小时。
她只祈祷不要遇见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