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到我江家来成为我江家的一份子。”
“大家敬念念一杯。”
所有人齐刷刷举杯向温念辞敬酒。
温念辞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自己在里面辈分也大不了哪去。
江逸之讥讽出声:“私生子也能上得了台面。”
餐桌彻底安静,所有人屏住呼吸,整齐地投向江嘉木。
江母得意洋洋,眼里的嘲弄都快溢出来了。
主角没说话,江逸之继续嘲讽:“也就眼瞎的人才能看得上这种脏东西。”
顺带嘲讽一下温念辞。
他不爽,连路过的狗都要骂两句。
江嘉木拧了拧眉,随即,展颜一笑:“也是有些人火气大连路过的狗都要骂两句,我也应该照顾你这个‘病人’”。他刻意咬重最后两字。
他可以允许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也习惯了别人的嘲讽,但唯独不能动他的底线。
温念辞就是他的底线。
江逸之怦然大怒,重重地将筷子摔了一地,若他能站起,岂止是摔筷子。
“你只不过是捡我剩下的。”
他要不是摔断腿,江嘉木哪还有什么机会进江家?
“够了!”江炎武拍了拍餐桌,连碗筷都在抖。
“你家人好好坐下吃饭,私下的矛盾私下解决,弄到台面上,这饭谁还有心情吃。”
“还有大喜的日子,晦气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晦气的话又指哪些呢?
大家心照不宣。
温念辞观看了这场“闹剧”,本来就没什么心情吃饭,如今变得更差了。
人疯起来,还真是不顾他人的感受。
这要是换个外人,就把江家的丑事买给媒体。
媒体才不管这人的感受如何,只要能赚钱,在缺德的事都能干出来。
就完餐,温念辞就跟着江嘉木到了他的卧室。
江炎武让二人留下来多待三个月再走。
温念辞不愿再见江家的丑事,就只打算今晚留宿。
“让你看笑话了。”江嘉木勉强挤出一丝笑,从抽屉里拿出文件递给温念辞。
温念辞顺势接过:“他以前说你,你反击了吗?”
“没有,”他摇头。
“为什么?”
“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他是私生子,无论如何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私生子的身份就注定了他的出生是一种错误。
他的母亲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他也得认。
温念辞唇瓣微抿,浅浅一笑,笑容如同江南缠绵的春雨,醉人而煽情:“可是你有选择的权力,即便我们出生在尘埃里,我们也要做沙漠里的绿洲。”
身份是脏的,但我们灵魂滚烫。
我们没有办法选择出生,但我们可以靠自己创造选择的机会。
江嘉木喉咙发干,顿时都忘了该怎样呼吸。
二人对视良久,温念辞只觉得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这炙热的目光令她感到不自在。
她连忙收回目光,翻开文件夹,A4纸上的文字整整齐齐排开。
大致浏览下来,温念辞颔首:“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很满意。”
文件被温念辞放到桌上,窗外有徐徐微风吹进卧室,将“契约婚姻相关事宜”那页翻开,定格在了签名那页。
微妙的是,那页只有温念辞的落款。
墙上的钟表转动,时针拨回到了三个月前。
25岁的温念辞被父母叫回国相亲。
三年来,温念辞一直在国外游山玩水。
温家家大业大,温念辞作为家中的独生女,婚姻一事不能再耽搁了。
飘逸的长发,棕色风衣敞开,配上夏靴,墨镜一戴,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