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开门上的小窗,只打开一点点缝隙,开窗之前还摸出了匕首一把。
开窗的一瞬敲门声又消失了。
依然无人。
这个夜晚月朗星稀,秋蝉的鸣叫一阵接着一阵。妮娜并不觉得现在的状况很恐怖,只觉得十分迷惑。
是谁大半夜不睡地敲门,又总是能在门里的人开窗观测时飞速溜走?
这么想着,她又关上了门上的小窗回去睡了,头刚沾枕头,敲门声再次砰砰砰砰砰。
妮娜皱着眉打开小窗,敲门声又消失了,又没看到任何人。
妮娜生气了。
因此敲门声再次响起时,妮娜干脆用被子裹住头,试图忽略敲门声睡着。
但只要妮娜不开小窗,敲门声就持续不断。
就这么折腾了整整一晚,直到天刚蒙蒙亮时,诡异的敲门声才停止了。
于是她又干脆地补觉去了,反正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也不知道玛格丽特主教会不会因此解除她的职务。算了,当不成修女还可以回归溜门撬锁的老本行。
白日里真的没有了敲门声,妮娜睡得非常香,一直睡到了下午,在下午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了。
“妮娜,开开门,是我,塞维亚!”塞维亚就好像她们其实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地理所当然。
妮娜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给塞维亚开了门,塞维亚肩上挎着亚麻布制的书包、手上抱着一个大纸袋,一个侧身闪了进来,并说:“先关门吧。”
妮娜听她的,在塞维亚进门后就马上关上了家门。
塞维亚先把手上的大纸袋放到了妮娜家里的矮桌上,然后才随手抓了个坐垫坐下,说:“玛格丽特主教很可疑。”
妮娜还没来得及坐下,此时一个趔趄,对此十分惊讶:“这就是你那么严肃地要我千万别出门的原因?”
塞维亚坐得东倒西歪,但还是给人一种认真的感觉:“这是我的判断,不管怎样,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会更没头绪的。”
妮娜坐到了另一个坐垫上,抓了抓她黑褐色的头发,脑子依然有些混乱:“等等,可你想想啊,流出的现场信息里有个细节,尸体上掉落的烈阳长剑吊坠做工精细不说,还是镀金的。我们可出不起那个钱,就算是主教她也出不起啊。”
“实话说,我之前怀疑的是团会里相对宽裕一点的那一小部分信众。如果真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我们肯定是要跟凶手断绝所有来往的。”
“但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多神教那边先栽赃的我们,然后再悄悄杀掉几个众所周知信创世神的人,以此来把水搅浑。”
塞维亚深吸一口气:“你之前也说过,先动手的一定不是创世神信众,但随后动手也不代表一定跟先动手的那方有联系。”
妮娜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
塞维亚看向窗外:“我的猜测是,这是多神教那边发起的一场互相栽赃的连环杀人案。玛格丽特主教对自己人下手,主动将水搅浑,因为最开始的三起案子太难洗清了,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一神教信众干的。”
“总之可以确定的是,大概率是多神教那边先动手的。”妮娜这样接话,“但问题来了,如果是主教下的手,她的动机又是什么?”
塞维亚缓慢地一边分析一边说:“你想想,多神教古老而影响深远,信众中有诸多权贵——尤其是贵族巫师。但创世神信仰呢?只有害怕跌落到奴隶阶层的人们和已经跌落到奴隶阶层的人们会信。”
“多神教信者想要栽赃创世神信众,是轻而易举的,即使最终查出了凶手,也可以颠倒黑白说他早就叛到创世神信仰那边了。”
“既然都洗不清了,还不如一起发烂发臭:看,你们多神教不也一样搞暗杀吗?”
妮娜还是觉得这样推断过于轻率:“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对了!”妮娜突然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昨晚一直有人在敲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