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他眼眸中的樱井葵咧开一个笑,带着择人欲食的血腥气。
\"因为你贱。\"
这是我的声音。
今牛若狭开始笑。起初只是微微颤抖,随后他高声大笑,笑得床都一起抖起来。
\"你瞧,你和我们也没什么区别,坏东西。\"今牛若狭的吻温柔得不可思议,\"所以也没什么好委屈的,你不过是嫌事情没按你想象的好方向发展罢了,贪心的女人。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兄友弟恭,能撑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错了。\"
今牛若狭又掐了我一把,\"还委屈吗?还做不做?\"
\"不做了。\"
我瘫软在他怀里。我清楚他的话,只是不想承认。我弄不懂他们干嘛非要把事情变得那么复杂,大家老老实实维持现状,剩下的交给时间,那样多好。为什么非要多走一步,弄得这么麻烦。
\"不想玩儿了,想回家。\"我说。
\"现在不想玩了?怎么走?嗯?\"他的手在我身上游弋,\"走不了喽,向日葵走不了喽。\"
\"哎,我最开始真没想到....\"我顿住话头,现在说这些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我知道。\"今牛若狭的脸贴着我的发顶,\"你当时脑子昏了,傻了吧唧一头撞上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昏了头。真一郎的死给我的打击太大,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走了我该怎么办,我总要兑现诺言。现在想,兑现诺言的方式多的是,我却把自己搭上了。
我翘起手指,看那两枚戒指,它俩紧紧贴在一起,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果然,遇到真一郎的事情,我就会昏头。他走了,那个温顺良善到叫人陌生的我也随着他一起离开。我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回到原点,回到那具冷漠的壳子里。
我任由自己在今牛若狭怀里昏睡过去,迷蒙中我看到他晦暗的眸子,突然没边际的想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明明他从始至终都看得清楚,却还要喜欢我,这人真奇怪。
我在今牛若狭这儿住了几天,Mikey问我干嘛不回家,我搪塞道工作忙。今牛若狭频频冲我翻白眼,说我是无意义的拖延时间。
\"我绝对不会跟他发生什么!\"我举起三根手指,\"真的,我绝对不会跟万次郎发生什么。\"
今牛若狭拉长嗓子\"哦\"了声。我被他的态度气到,抬腿踹他。
\"Mikey和伊佐那不一样!\"我把今牛若狭压到身下,扯他头发,\"我家Mikey是小太阳!小太阳!\"
对我而言,Mikey像家人一样。我们相互扶持,支撑彼此走过那段痛苦。只这一点,Mikey在我心中就是不同的。
我想对他好,不仅因为他是真一郎的弟弟,不仅因为他眉宇间与真一郎的几分相似,更因为我们承担了相同的痛苦,我们真正理解彼此。
与其说爱屋及乌,实际我并不喜欢Mikey的脸,我总怕自己会恍惚着把他认作真一郎。
好在随着他逐渐长大,那几分相似也越来越淡。把Mikey认作真一郎对他来说不公平,对真一郎来说也不公平。
Mikey就是Mikey,是我的家人,我的同伴,我的战友。
“有时候分不清你是真聪明还是装傻。”今牛若狭叹息了声。
我琢磨着他这两个形容,装傻不就是真聪明?我笑倒在他身上。
我很喜欢今牛若狭,他足够成熟,他不会像伊佐那那样纠缠。
今牛若狭清楚进退,清楚成年人的规则。他把自己放在床伴的位置,从不越入雷池。在他跟前我总是放松的,甚至偶尔还能由着脾气任性。
今牛若狭对我的宠溺,是他唯一放任自己的事情。
今牛若狭并不在意我知晓这一点儿,也不在乎我知道他喜欢我。他从不因为这份喜欢要求我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