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两骑保护这一个孩子,下落不明,而那个孩子,是除了中年男人之外自己认得的唯一一个与天火相关的人。 莫非是他? “他们要你去一趟十万大山。” “他们?他们是谁?” “天火,长老。” 李落没吭声,沉默数息,朗声说道:“好,何事?” “其一,去一趟天火秘境,拿回属于天火的东西。” “是什么?” “不知道,走的时候会告诉你。” “还有吗?” “还有,”仓央嘉禾看着李落,“原来大甘南王一脉还有人在十万大山,天火可以容得下东海,但是不希望十万大山里也有一个东海。” “你是说天火要剿灭十万大山中的南王一脉?” “嗯,让你去,有些话可以好好说,你若不愿意去,天火会另选他人南下,到时候的结果多少会显无情。” 李落沉默不语,仓央嘉禾看着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劝道:“你若不去,其实没什么不可以,命由天定,他们既然选择宁可避入南山也不愿归顺天火,那结果想必他们也早有预料的。” “他们和宋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宋家不管怎么说都和渊雪有故旧渊源的,算是黑剑白刀一脉,天火重临天下,宋家是死敌后裔,斩草除根的道理我懂,没道理天火不懂的。可是他们不是,唐家属连山一支,当初天火渊雪争霸天下的时候,他们不过是仰人鼻息,在夹缝里求生而已,算不得敌人,还有魔门和大隐于市,传承也是久远,但未必能和天火渊雪扯上纠葛,这么说的话其实只要离开宋家和十万大山,天火容得下我,那么容下他们也并无不可,对么?” “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要我说左右逢源的人比起敌人更让人可恨,你是大甘的王爷,他们是各方诸侯,你看到的和听到的未必就是他们真正想说的话和想做的事,毕竟道不同的,各自阵营也有分别,而他们之间的联系或许远比你想的还要深,否则天火南下,以你的心性,我猜他们也不至于弃东海而选择十万大山吧。” 李落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仓央嘉禾轻轻一笑:“你傻么?便算傻吧,不过东海之上有那么多宁愿为你殉葬的人,还有一个一心记挂里的人,还有……月娘……” 李落莞尔,她原本想说的人是她自己吧,脸皮薄这一处倒是和谷梁泪有几分相似,不过决断清冷的性子却要胜过一筹,到底是在万梅园孤守过几十载,有些冷是刻在骨子里的。 见他没有做声,仓央嘉禾便知道他想做什么,轻声说道:“你还是要去?” “我想去。” “那就去吧。” “放心?” 仓央嘉禾霁颜一笑,“有何不放心。”是啊,有什么不放心,大不了再换一个人去,结果大抵上没有太大的分别,再多的血,也艳不过万里云雪山顶的红梅。 披甲上阵仿佛昨日,实则已是数年之前,三年间他没有再拿起过刀剑,而只是像个普通人,过完本该普普通通的一生。再后来,他成了灵河鬼卒,走过许多路,跨过很多桥,见过太多的楼起楼塌,但是他仍旧没有拿起过兵器。兵器本来就是凶器,持兵之人为恶,兵器自然能助长凶焰,哪怕为善,兵器也一样会伤人。曾几何时,他觉得兵器不分善恶,只在人心一念之间,人为善,兵器就是好的。后来极北一行,与黑剑白刀那一战之后,他才知道兵器就是用来杀生的,不管是对敌还是自保,这本来就是兵器的用处,就像武功精要极处,到底都是为了杀死对手,招式好看与否暂且不论,杀得了人才是最重要的。添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