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只有像李缘夕那样本就为了刺杀而生的木括死卫才敢在战场上伺机刺杀敌将,否则,就算武功高强如李落冷冰也不愿处于群敌环伺的境地。这就是江湖高手和军中将士的不同,将士倘若乱兵阵者,以军法论处,轻则杖责,重的杀头的都有,尤其是牧天狼军中犹重军法,当初就因为军法,呼察冬蝉不知道挨过多少次棍杖。 众将士一边心中暗骂,却也着急,一众大甘江湖高手里要说最叫中军骑将士喜欢的人,流云栈一定能排在前三之列,较之恬静澹然的言心,还是流云栈更加平易近人。但是亦没有将士冒然冲上去把她从敌营中拽回来,并非不愿,而是不敢。战场上牵一发而动全身,兵阵一旦有了缺口,再想堵上,需得用命来填。 这个道理就算言心诸人少在行伍,但是都想得到,心急如焚,一时间却也是一筹莫展。言心更是又急又气,也不知道平素不露圭角的师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很快就被妖兽的嘶吼和将士的喊杀声冲散,兵阵最前的李落似乎听都没有听到,只有谷梁泪往这边张望了一眼,略显讶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深入敌阵的流云栈当然知道此举不妥,不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很想任性一次,不管不顾。待她闯进敌营,四周皆是妖兽和极北异人,压力骤增的时候她也没有后悔,反而眼睛更亮了,手中的剑彷佛有了生命,而且这个生命是她赋予掌中长剑的。离开极北地底时,那个神秘人的一番告戒缓缓从心田上流淌而过,其实剑就是剑,心就是心,强求练剑为心,其实是一条孤峰绝路,走的越高,路就越窄,虽有登天的机会,不过人生苦短,何必那般辛苦,该练剑的时候练剑,该用心的时候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