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李落早前倨傲别有所图,眼中皆有异芒。在草海,如果相柳儿和大甘王爷走的太近,很容易让人生出误会,尤其是在草海风传堂堂草海天之娇女与大甘王爷暗生情愫,不清不楚,倘若两人再推心置腹,难免会有草海中人心生不满,反而坏事,毕竟在草海诸部眼里天南之地向来羸弱,相柳儿礼遇过厚,自然会扰动军心,反之亦然,只是这样一来,李落当了恶人,日后在草海就算不是举步维艰,想来遇冷眼的时候不会少。都说天南之人心思多,最是狡诈,果然没有错。想是这么想,但草海四人再看李落的时候敌意明显少了许多,隐隐多了一丝敬佩。 “客套话不说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守着鹿野那伽?”李落开门见山,皱眉问道,“草海铁骑乃是杀伐利器,攻比守强百倍,草海广阔,与其守着这道阵线,还不如将左右的骑兵都散开,异鬼有迷雾相助,不可力敌,但未必能在短时间内笼罩整个草海,拨汗如此做法,怎么看都有些自缚手脚。” 相柳儿看着李落,朱唇轻启:“守不是我的本意,我守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你。” 言语似有暧昧,不过帐中几人却没有这份闲心,李落摸了摸鼻尖:“等我?拨汗的意思是?” “我没有破解迷雾的办法。” “我也没有啊。”李落摊了摊手,一脸无奈,说起这片迷雾的底细,无论如何草海都要强过大甘,他知晓鹿野那伽以北之地也才不过数年光景,莫名其妙的就卷入了这场原本和大甘似乎没有相干的纷争,到最后才发现这世上再也没有独善其身的办法的时候,已经身陷其中无法自拔。每每想起,他总有些惆怅,为何偏偏要叫自己遇上这些事,早生些年,约莫眼不见为净,晚生些年……或许就没有晚生这一说,一样也是眼不见为净。 相柳儿看着李落怅然惋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