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项青鹭和冯震鸣却都明了其意,以三分楼为名,自然是压了半分楼一头,同在卓城,而且半分楼和弃名楼素有渊源,确属冒失了,不过项青鹭早已有言在先,就算释纤巧在此间杏子林里,怕是也不会说什么。那个地方,虽说不是禁地,但在朝野之中的名望绝非半分楼能及,倘若有朝一日有人知道了三分楼的来历,恐怕还要羡慕半分楼了。 三人刚走,皖衣就凑到了谷梁泪身边,皱了皱鼻子说道:“干嘛给他们道歉,哼,叫三分楼是给他们面子,还以为谁都能跟咱们扯上关系呢。” 谷梁泪没好气的瞪了皖衣一眼,叱道:“都是你惹来的麻烦,你还说。” “楼主教训的是,下次不敢啦。”皖衣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谷梁泪也是实在没法子对付皖衣这般厚脸皮油盐不进的人,干脆不理,转身进了帐篷。少顷,便又听着皖衣开始信口开河了,自然少不了两个眼巴巴捧场的人。 韩瑜走远之后,回头望了一眼那顶断山门送给三分楼的帐篷,小声问道:“项前辈,他们是什么来头,卓城真有一个三分楼么?” 项青鹭温颜回道:“韩姑娘,听我一句劝,莫问他们的来历,日后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时候切莫强求。” 韩瑜容颜一整,虽有疑虑,但没有再追问,重重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冯震鸣忽地低声说道:“那个读书人有点眼熟。” “嗯,轮椅上的姑娘呢?” “和传闻中那个人有些相似,不过使枪的男子如果我所料无错,应该出自万梅园,方才没有碰上,如果见到,我应该能认得出来。” “万梅园啊。”项青鹭悠悠一叹,“她怎么会和卓城那处三宝殿有牵连?” “项叔忘了么,当年他是进过万梅园的。” 项青鹭恍然,自嘲一笑道:“嘿,老了老了,记性差了,震鸣不说我都忘了当年品梅会的旧事了。” 韩瑜伸长耳朵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