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说道,“技艺不精,功夫练不到家,丢的是自己的人,该罚!” “放你娘的狗屁!”小六儿跳脚大骂,张彪伸手一拦,脸上有些挂不住,喝道:“在下的兄弟,轮不到你这娘们教训!” 苏荼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笑嘻嘻的说道:“那你想怎样?” 不等张彪说话,小六儿尖声叫了起来:“堂主,这臭娘们逗咱们弟兄开心呐,不能轻饶了她,抢了她给大家伙当压寨夫人!” 张彪有点不安,不过苏荼生的好看,身段更好,尤其是那两条长腿,一时间的确有点骚动燥热。身旁有个憨傻缺根筋的大汉打了一声口哨,街角又窜过来六七个地痞之流,声势大增。张彪没细想刚才的不安从何而来,胆气大增,馋着脸盯着苏荼,不住咽口水。不单是张彪,身旁数人不加掩饰的吞着口水,做着不堪入目的下流动作,大声调笑戏弄,搅得朗朗乾坤乌烟瘴气。 苏荼咯咯娇笑,花枝乱颤,让一众登徒子险些掉了眼珠子,却少有人发觉苏荼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气。 苏荼俯低了身子趴在马鞍上,没理会一众恶汉色授销魂的垂涎模样,笑眯眯的看着小六儿,柔声说道:“你这孩子毛都没有长齐,抢了我也轮不到你呀,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害怕你当家的不替你出这口恶气么?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歹毒,日后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张彪一愣,脑筋一时没转过来,回头瞅了小六儿一眼,寻思着自个是不是被这小东西当了枪使。小六儿唬了一跳,别看他不怕对面的书生和江湖女侠,但却怕极了张彪,要是张彪发狠,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苏荼直起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小六儿,柔声说道:“姐姐教你一件事,打不过不要紧,借别人的力也没错,但一定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搬起石头不一定砸的是自己的脚,没准会砸到脑袋呢。”说完,屈指一弹,小六儿大叫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嚎不已。 张彪吓了一跳,色厉内荏的叫道:“你,你对我兄弟做了什么?” “聒噪。”冷傲男子哼了一声,飞身下马,抬脚踹向张彪。这一脚踢的并不快,可是不知怎地张彪就觉得躲不开,没法子只好双臂交错成十,挡在胸口,硬受这一记。 中年男子沉声喝道:“知非,不要出人命!” 冷傲男子没有应声,张彪自然看不到男子踢出去的腿在半空中微微一个停顿,而后看似不咸不淡的印在张彪手臂处。 一声轻响,就像徒手折断鲜藕,张彪就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劈头盖脸的撞了过来,让张彪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身子像被十余头青牛顶撞了一般,高高飞起,在半空中喷出几口鲜血,再然后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撅着屁股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站不起身来。 中年男子脸色有些不愉,喝道:“严知非,他们不过是寻常武人,你下手太重了。” 名叫严知非的冷傲男子舒了一口气,急忙回头躬身一礼,歉然说道:“袁师叔,他出口不逊,知非气不过出手重了,请袁师叔责罚。” 袁姓中年男子脸色稍霁,嗯了一声,平声说道:“算了,下次记得略施惩戒就好。不过这些人鱼肉乡里,横行霸道,你废了他一双手也是给他个教训,只要在理,不为过。” 严知非脸色一喜,连忙道谢,偷偷看了苏荼一眼,谁知苏荼并没有看自己,而是也在偷偷瞧着别人。严知非心中一凉,顺着苏荼的目光瞧了过去,正是那个自打一见面就让严知非瞧不顺眼的梁虚牖。 瞧不顺眼归瞧不顺眼,但梁虚牖的的确确是生了一张俊脸,不管严知非在心里暗骂了多少次梁虚牖娘娘腔,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长的比自己好看。 谷梁泪看着眼前众人,微微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失望,让苏荼艾艾期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是自己下手太重,惹得梁公子不高兴了。 严知非失落,苏荼惴惴不安,谷梁泪若有所思,场中几人神色各异,彼此纠缠在一起,让袁姓男子哭笑不得,就连那些做了鸟兽散的一众地痞恶霸也没在意。 严知非一脚吓破了这些恶霸的胆子,跪在地上讨饶的不在少数,刚磕了几个头,就看见严知非一个劲的偷偷盯着那紫衣姑娘,众人这那还能不明白,眼下实属活该,当着面调戏人家心上人,没一脚踢死自家堂主就算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