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有人国色天香,却只能红颜祸水,落个惨淡收场,有人生而嫁入鼎食之家,锦衣玉食,有人明珠蒙尘,只能为一日三餐奔波劳累,早早散了眉,枯了发,黄了皮囊。或许这就是命数,比起那些一辈子没穿过绫罗绸缎的市井妇人,柔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过得好,还是过得不好,但有一处,她们犯不下这样的错。 “可惜我教不了娘娘几天了。”柔月强提精神,和颜回道。 “不急的。”谷梁泪轻轻一笑,看了柔月一眼,直透人心,柔月心中莫名一颤,这双眸子,竟然比李落的一双眼睛还要让人难以直视,“他生你的气,是因为他在乎你,如果换一个他不在乎的人,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谷梁泪坦坦荡荡,若说没有半点醋意倒显得假了,只是这样的气度用上风流二字恰如其分。柔月一滞,凝声不语,谷梁泪接道:“他虽非枭雄,但说到杀伐决断,纵是枭雄之辈也未必能与他相较,如果他不生气,这沉香河多半再添一缕新魂,又何必多费弃名楼一碗饭呢。” “娘娘……” “你告诉他这件事,而不是偷偷一走了之,更或者被人奇货可居,用以要挟他,那是你还相信他,正因为你还相信他,所以他不曾放弃你,有因便有果,只说当下,不谈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