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了,小兄弟难道以为往生崖是平常的市集?如果进出这么容易,那就不叫往生崖了。” “说的是。”李落温颜一笑,朗声说道,“应峰。” 应峰急忙应了一声,疑虑的看着李落。 “你速回营地告诉他们一声,我和钱义赴往生崖一趟,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必会回转。” 应峰心中一寒,果不其然,李落还是动了深入虎穴的心思。 “少主,这……” “不必多言,照做就是了。” “可是万一……”应峰止住话语,闭口不说,但言下之意自然是问李落和钱义万一回不来了该如何是好。 李落哈哈一笑道:“放心,我们一定会回来,让他们在往生崖黑水之外接应我们。” 应峰欲言又止,看了钱义一眼,钱义亦是无可奈何,帅令之下,三军将士莫敢不从,只能领命行事。 “你们商量好了?商量好了的话小老儿也要开始准备了。” “哦,兄台还要如何布置?” “嘿嘿,今个也让你们开开眼界,瞧瞧往生崖的玄妙。” 和库尔说完之后向身后三人招了招手,面露警惕的高挑女子和另外两个自始至终都不曾说过话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两名男子身上背着行囊,其中一个神情木讷的男子将行囊递了过去,和库尔接在手中,颇是神秘的看了李落三人一眼,低声说道:“过会可瞧好了。” 应峰微显敌意,冷冷盯着和库尔,看样子越瞧越觉得和库尔心怀叵测,惹得唤作奴娃的女子柳眉倒竖,极是不满。 和库尔不以为意,似乎并没有看见应峰脸上的敌意,径自走到石碑一旁,将手中行囊抛在一边,在几人注目之下双膝跪倒在地,做出了一连串稀奇古怪,但又极为繁杂的动作,似是朝拜,又似乎像某种极为古老的仪式,兴许和上古时期流传的一种摊舞还有几分相似。 和库尔神情不但庄重,而且充满敬畏之心,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祷告一般。李落稍加分辨,勉强听懂了几句话,似乎此刻和库尔不再是向草海族民信仰的长生天祈求,而是换了一个很古怪很神秘的古神。李落一时也说不准,也许未必是古神,而是一尊古魔。 仪式很长,和库尔一举一动瞧上去一丝不苟,颇有条理,而且看起来熟练的很,显然是习过多次了。 两刻工夫转眼即逝,此刻该到了和库尔口中所说的黑水天险毒性最小的时候了。就见和库尔一跃而起,状若癫狂,对着这片暗沉界域呼喝出几个意味不明的字符。 之后,静了下来,不只是和库尔静了下来,秋风也静了下来,方才还在随风轻摆的牧草也随即安静了下来。 李落诸人呼吸一敛,凝神打量着所谓的黑水天险,只是入眼所见,诸物平静如昔,如果说有什么异常,该算是这个时候比起数刻前还要宁静。 应峰暗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俏丽女子,如果不是李落在场,说不得也要出声取笑几句。 等了片刻,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和库尔挠了挠头,回头看了奴娃一眼,又瞧瞧李落,有些难为情的呢喃低语道:“不应该啊……” 李落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不知就里,有心劝慰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和库尔讪讪一笑,不死心的回头瞅瞅石碑之后,依旧全无异状。和库尔叹了一口气,懊恼说道:“难道日子不是今个?奴娃,我记错了?” “老爹,没有记错,就是今天啊。” “那怎么会……” “小心!”和库尔话还没有说完,只听李落低喝一声,微微踏前半步,钱义和应峰腰间兵刃已然出鞘,凝神戒备的瞧着黑水深处。 和库尔错愕回望,就见黑水深处,约莫百丈开外有两道涟漪迅若奔马,急速朝着石碑窜了过来,像极了李落当日在东海时见过的海中凶兽,诸如刺背龙鱼那般的猛兽。 黑水界域之中牧草极为繁盛,众人虽然能看清痕迹,只是被牧草遮掩住了,不知道其下到底是什么,只见来势汹汹,颇让人心生惊惧。 和库尔长出了一口气,又连忙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疾驰而来的两道涟漪。眨眼间,这两道涟漪就到了石碑前,草丛中窸窣有声,有什么东西伏在牧草之下。 钱义和应峰一左一右护在李落身侧,虽是谨慎戒备,不过并不曾慌乱。和库尔暗暗点了点头,处变不惊,倒是有大将之风,看起来这三人的来历当真不凡,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