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倒是坦率的很,天下确有王爷方才所说的诸方天地,只是落日山脉之后,草海尽处,东海无边无际的汪洋之中,还有十万大山割断的天外一方有什么,世人多不知晓,流传的记载也都是些臆测妄语,着实可笑。” “愿闻其详。”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道:“这个故事王爷可愿意听么?” “故事?” “嗯,我从书中看到的,既然是故事,也许是真的,也许就是茶余饭后的无稽之谈,真假难辨。” “听。”李落含笑应道。 白衣女子俏目流盼,瞧着湖面梅花倒影,娓娓道来:“这个故事说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久的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 在那个时候,这片大地上还没有大甘,也没有这片梅花林,是否有天下苍生也说不准。” 李落讶然一笑道:“果然很久。” 白衣女子白了李落一眼,李落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尖道:“姑娘请说。” “在那片天地中东南西北各有一物与天地同寿,一个在太阳归巢的地方,一个在日月照不到的沧海尽处,还有一个据说是藏在天地极北的连绵雪山之下,另有一个在苍穹之上,是每天里第一缕晨光照亮之物。” “咦?果真如姑娘所说,那这四物便是分列大甘东南西北四处,恰是落日山脉之西,东海深处,草海尽头和十万大山之中了?” 白衣女子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想不到王爷这么没有耐性,有这么多疑问。” 李落一阵汗颜,闭口不言。 “传说中相伴夕阳的奇物和沧海深处的奇物从来没有生灵可以靠近,这些记载只是后人猜测而已。” 白衣女子说罢,扫了一眼李落满脸的疑惑不解,轻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没有生灵可以靠近,有或者没有都是空穴来风,不过这个故事和这两处没什么关系,而是和余下两处有关。” 白衣女子顿了顿,接道:“极北之地的奇物,还有最先与日月同辉的奇物却各有一族看守,这些暂且称之为人吧。 他们不知道岁月,不知道冬夏交替,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如今又在哪里,只是这天地奇物存世之后,突然有一天里,他们就这样凭空出现在这个世上,世代守护着他们的宿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就这样过了很久,有人生出了去看看外面天地的心思,这样的念头一旦萌生,便如同烈火燎原一般势不可挡,终于有人走了出去,在天下山川中游历了很多年。 有一天,这两个部族的人遇到了一起,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除了自己,这片天地之中还有别的生灵与自己相差无几,从刚一开始的戒备,慢慢的这两个部族的人开始试探着相识,而后相知,久而久之互为照应,便在一个谁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生活了下来,彼此照应,对抗天地之间的一些远古异兽和天灾人祸,繁衍生息。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如果只是这样,或许现在的天下会是另一番景象,或许便没有你,也没有我。 只不过天地造化从来不是以人的心思为念,终于有一天,这些原本生活在一起相安无事的人起了分歧,不知缘故,可能是因为天地降罪于他们,惩罚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宿命,又或许只是因为谁家的牛羊吃了别家的稻田,这些分歧竟然到了难以遏制的地步。 传说中没有记载,只知道最后这些人全都分道扬镳,又返回了各自最先离开的地方,就好像他们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在了岁月长河之中。 而后才慢慢有了先民之祖,刀耕火种,建国立邦,久而久之的流传了下来,到了如今的大甘。” 说完,白衣女子停了下来,良久没有言语。李落微露诧异,愕然问道:“没有了?” “没有了。” “这两个部族可有名录?” “王爷相信这个传说?” “眼下我实无定论,不过姑娘既然称呼它为传说,自然是信也可,不信也可,不是么?” “嗯,王爷所言不差,既然是传说,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没什么要紧。” 李落长出了一口气,这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传说,只是听在耳中似乎有一种奇异难辨的意味,好像有什么东西揪着李落的心神,想告诉李落什么,却又难以分辨。 李落眉头微皱,轻声问道:“其中一族可是名为苍凛?” “苍凛?王爷为什么会这样问?”白衣女子眼中异芒连闪,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