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影儿惊唿一声,弃名楼四周院落早就被天狼骑查的清清楚楚,没想到李落竟然已经在暗中安排了这样一处地方,还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不过想想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往往最会出人意料。 楚影儿不禁气结,暗自思量日后还要更细心些,不要什么事都被李落瞒过了。 “殷兄不便留在府中,府中人多眼杂,难免坏事,殷兄所居之地就在侧旁,想来就算有人看见你也未必能猜出什么。” “可是我不能一直留在殷莫淮身边,让冷冰待在一个地方,他的性子太难了,守卫该怎么办?让倪青倪白他们设下暗桩?” 李落摇摇头道:“不行,天狼骑进出卓城次数不少,恐怕早就有人熟记于心,看见他们就能猜到是牧天狼,守卫另有其人。” “哦,靠得住?” 李落点点头,轻声说道:“我让谷梁姑娘帮忙照看。” “王妃?”楚影儿错愕问道。 李落挠挠头,讪讪一笑道:“是不是不太好?” 楚影儿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没有,王妃身侧的侍女武功不凡,尤其是那个甘琦,一身武功不在我之下,而且都是生面孔,没有人会知道。” “嘿,那就好。”李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微一红。 楚影儿瞥了李落一眼,都已结成连理,但是李落和谷梁泪的关系似乎古怪的很,若说是相敬如宾,好像过分了些。 半年过去了,还没听说两人同枕共眠过,难不成就为了给谷梁泪一个王妃的名分,如果真是这样,对谷梁泪不公平了些。 李落多少能猜出楚影儿心中所想,神色颇是尴尬。 楚影儿装作没有看见,应下此事,转身便走,让李落微微松了一口气。 府中的事安排妥当,李落入宫领了圣旨,万隆帝略略问了一两句,就让李落自行安排。 两天后,李落和壤驷寒山几人清晨离开卓城,快马扬鞭,赶往初阳州。 一行人自城东出城,沿索水南下五十里,从秋山渡口过江,沿途东进,去往初阳州。 离开卓城的时候天色很清朗,天很蓝,挂着几缕闲散的白云,微风拂面,赶走了几分酷热。 有阴有凉,似乎是个赶路的好日子,不过就在众人离开卓城才不到一个时辰,突然阴云四起,黑云用肉眼可辨的速度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挡住烈日。 天色一暗,风大了起来,有些许凉意。李落和翟廖语面面相觑,出行不利,没想到还没有走出卓城界就要下雨了。 午时刚过,天色愈加阴沉,翟廖语沉声说道:“王爷,看来有暴雨,找地方避雨吧。” 李落点了点头,和壤驷寒山略略说了一句。壤驷寒山久在草海,观天色的本事不在李落之下,应了一声。 这场雨来的快,估计去的也不会慢,只是看样子不会太小。 一行人急赶几步,在雨滴落下前到了秋山渡口。这里有过往落脚的行商,人来人往,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小些的集市。集市依河而建,杂货客栈酒馆赌坊,一应俱全,不冷清,反而有一种古怪的繁乱。 秋山渡口的酒馆和客栈大多都是修建在河岸上,风景很不错,一边是水,一边是热闹的集市,如果不是有急事,在这个地方住上一晚,听听窗外的水声,温一壶美酒,添上一两碟可口小菜,逍遥自在的很。 李落几个人刚进秋山渡口一个最大的客栈,雨就落了下来,说是下,不如说是倾倒更贴切些。 雨滴落在瓦片上叮当作响,几乎要把房顶砸穿。 屋外眨眼间就暗了下来,风声大作,堤岸上的杨柳宛若狂魔乱舞一般,一会向北,一会向南,树枝树叶夹杂在雨中飞的满天都是。李落暗自骇然,这场雨当真不小。 客栈里人不多,堂下摆了十张桌子,连同李落几人在内,只有五张桌椅有人。 李落要了一壶茶,掌柜麻利的沏好端了过来,不时打量着窗帷,生恐大风把客栈给刮跑了。 “好大的雨,不知道朱智他们过江了没有?”翟廖语不放心的问道。 “他比咱们早离开卓城两个时辰,按脚程应该早就渡过索水了。”李落倒不是太过担心,轻轻抿了一口茶,和声应道。 翟廖语一想也是释然,不过雨这么大,朱智留下来的暗记多半不容易找到了。 几人闲谈了几句,盛夏中这样的暴雨在草海不多见,但也不少见。听着壤驷葵清幽宁静的描述,草海中的狂风暴雨只怕比眼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