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沉声说道:“圣上,寒山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 “寒山听闻东府商阜是大甘定天王一手督造,不知道可否请定天王陪寒山一道去趟东府,也好听听定天王的见解。” “这?”万隆帝一怔,没料到壤驷寒山指明李落同行,这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些日子李落忙碌的很,再者之前李落虽无明言,但话语之中有不愿与骨雅众人相见的意思,无论如何万隆帝都要考虑一二。 鹿玄机见状低声喝道:“寒山,定天王想来另有要事,不便烦扰,要不然我们在卓城这些天怎会都没有见过定天王,莫要添乱。” 话音刚落,万隆帝心中一动,李落避而不见的确有些不妥,说不定此时骨雅几人已经心有不满了。 李玄慈笑道:“寒山兄有所不知,本王九弟督领大甘一司衙门,平日里公务就很繁忙,倒不是有意没有拜会诸位。” 壤驷寒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言语之中颇为遗憾。 万隆帝沉吟几息,这开了口要是做不到,脸上委实有些挂不住,而且壤驷寒山的要求并非有什么强人所难之处,骨雅诚心诚意,大甘朝廷也该有诚意才是。 万隆帝念及此处,朗声说道:“好,就依寒山,让玄楼陪你们走一趟。” “这,圣上,叨扰定天王……” 万隆帝扬了扬手,笑道:“国师难道让朕收回成命不成?” “是啊,国师,九弟就算再忙,陪壤驷王子走一趟的时间还是有的。 东府商阜是玄楼一手操办,大甘如果和草海诸族再设商阜,多少也有些借鉴。”李玄郢笑道。 鹿玄机不好推辞,看了壤驷寒山一眼,无奈说道:“还不谢过圣上美意。” 壤驷寒山颇显高兴,沉声言谢。 李承烨淡然说道:“国师要几时动身?” “我就不去了。” “咦?”李承烨微微有些愕然,原以为鹿玄机也要一同去瞧瞧,还有些担心一路上鹿玄机会动什么心思,李落猝不及防吃了暗亏。 没想到鹿玄机竟然留在卓城,只让壤驷寒山前去,单单一个壤驷寒山,李落应付起来想必不会出什么纰漏。 李承烨放下心来,朗声笑道:“此去东府来回要好些时候,国师不必再舟车劳顿一番,留在卓城也好。” “国师,我能不能和哥哥一起去?”壤驷葵轻声问道。 “你也想去?”鹿玄机惊讶问道。 壤驷葵俏脸微微一红,柔声说道:“我想去看看卓城外的模样,不知道圣上可否准许?” 万隆帝大笑道:“有何不可?” 李玄郢望着秀色可餐的壤驷葵,如果这一路有壤驷葵相伴,的确是一桩美差,不禁有些羡慕起李落来。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李落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不过李落却没有什么欣喜艳福的念头,暗叹一声,问了问昨夜宫宴详情。 万隆帝已经下了旨,李落没有推辞的借口,好在再过几天殷莫淮就到卓城了,有殷莫淮在,李落也能放心离开卓城。 李落稍做准备,先去一趟明净宫,和壤驷寒山商议启程东府一事。 到了明净宫前,李落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躲不过,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扬声唤道:“大甘李落求见。” 殿中传出一阵爽朗笑声,壤驷寒山大步走了出来,看着殿前李落抱拳一礼道:“骨雅壤驷寒山,王爷,请。”说完侧身让开殿门,请李落进殿。 李落和颜一笑,颔首示谢,和壤驷寒山一道进了明净宫大殿。殿中除了壤驷寒山外没有旁人,鹿玄机也不在,李落诧异问道:“国师不在?” “不在,和太叔大人喝茶去了。” 李落哦了一声,和壤驷寒山坐了下来,和声说道:“贵部来卓城这些日子,李落俗务缠身,竟然未能抽身拜会,是李落失礼,还请壤驷王子不要放在心上。” “王爷哪里的话,我早就听闻王爷的巡检司案卷如山,这个时候劳烦王爷是我思虑不周,不过这次来大甘如果见不到王爷,心里怎么都觉得遗憾,所以昨夜在宫宴席间施了点小计谋,借圣上金口与王爷一见,该要赔罪的是我。” 李落微微一愣,没想到壤驷寒山如此磊落,一点没有遮掩的意思,轻笑道:“壤驷王子的计谋也恰是给了我一个台阶,要不然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你们见面了。” 两人皆是一笑,心中已然明了,不用再费口舌。说话间,一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