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清冷说道:“也就是说,此番战罢之后,东海诸岛有再启战事的打算?” 琮馥置若罔闻,从怀中掏出一张书柬,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色呈青黑,封面上的字迹甚为奇特,不是大甘的文字。 琮馥朗声说道:“这是我们观星会的观星贴,如果你们大甘不去,告诉我一声就好,我回去告诉我父亲。” 说罢起身上前几步,呈到李落身前,李落一怔,正欲伸手接过。 突然宋秋宁疾声说道:“大将军,不可接帖。 乐今,还请放下观星贴就好。” 琮馥撇撇嘴道:“没胆鬼。” 帐下众人皆是一愣,不解其意,望着宋秋宁。 宋秋宁缓缓吐了一口气,道:“东海观星会的观星帖有个规矩,凡是接帖的人必须赴会,如果不去,便视作有意侮辱观星会,此罪在东海诸岛是大罪,马虎不得。” 众将明白过来,怒目看着琮馥。 琮馥倒是一股满不在乎的神情,似乎没有看见帐中诸将脸上的怒意。 李落看着桌上的观星帖,微一思量,若有所思的看了琮馥一眼。 展颜笑道:“原来如此,诸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请暂且在营中歇息几日。 此事关乎大甘与东海诸岛,李落不敢专断,待上报朝廷之后再做定夺,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请稍事休息,少顷军中设宴,为诸位接风洗尘。” 宋秋宁连忙道谢,沈向东望着东海来客,和声问道:“琮馥姑娘此次出使大甘,是否要入宫觐见大甘天子?” “远不远?” “不近,一去一回要数月时日。” 琮馥摇摇头,直言说道:“不去了,观星会的日子快到了,路上耽搁的时间不能太长,你们告诉我去和不去就行,不去我马上就回去扶琮告诉我父亲,去的话我就在这里等。” 沈向东哦了一声,与李落相视一眼,扶琮岛无意与大甘亲近,看来最多也不过是中立观望的态度。 牧天狼回师一事就在一纸观星帖下暂且搁置了。 晚间时分,中军帐。 “观星会?这是个什么玩意?沈先生,你以前有听说过么?”赫连城弦皱眉望着桌上的观星帖,不以为然的问道。 “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只是记得不太清楚了,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送上拜帖,还有天南宋家牵扯其中,着实有些蹊跷。”沈向东抚须苦思道。 李落暗自沉吟,白日里琮馥公主的样子已是昭然若揭,如果真是像琮馥口中言语,此次东海观星会或许就是东海诸岛商讨是否对大甘用兵,难道骅兜兴兵大甘东府,不单单只是劫掠这么简单。 时危看着李落沉声说道:“大将军,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我们都不便轻易答应,如果朝廷想要遣使者赶赴东海,也该由朝廷另择能人。” “大将军,东海观星会会不会是个圈套?” 李落摇摇头道:“此事做不了假,东海与大甘虽无邦交,但商旅早有往来,观星会是否属实一问便知,宋秋宁言辞确凿,看来确有其事。” “那有没有可能是宋家假传消息?” “不会的,宋家如果要在这件事上故弄玄虚,宋秋宁理该避嫌,不会亲身前来牧天狼大营。 倘若有后招,也必定是在大甘使者前去东海观星会之后,如果设计引牧天狼入瓮,成与不成,大甘朝廷都与南王府势不两立。 依南王的谋略不会出此下招,要真是这样,当日我在南府时南王就不会让我安然离开了。” “为今之计还是要上报朝廷知晓,看朝堂上如何定夺,老夫就怕朝中有人作梗,不去是祸事,只怕要去也不见得是什么善事。” 李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