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看。” “这我怎么猜得出来。”兰妃见萱妃一脸狡黠,狐疑道:“王爷送给你的?” 萱妃叹了一口气道:“王爷怎会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是你族中送与你的?” 萱妃摇摇头,道:“七霞珠本来就少,这般品相的七霞珠更是少中又少,便是大甘,恐怕也拿不出几颗来,我林家怎么会有。” “那是?”兰妃不解道。 “你的。”萱妃将七霞珠往兰妃怀中一送,故作遗憾艳慕的看着兰妃。 “我的?这是?”兰妃一头雾水,茫然不解。 “你的楼儿送给你安胎用的。”萱妃拉长了声音说道。 “啊?”兰妃娇呼一声,看着手中的七霞珠,赌气丢在一边道:“我不要。” “嘿,都是人家姨娘了,怎地这么小气。”萱妃不依不饶的打趣道。 兰妃脸色一红,转过头不去看萱妃,萱妃笑得直不起腰来:“还说楼儿是小孩子,你呀,比楼儿还小孩子气。” 见兰妃都红到耳根了,萱妃也不便再调笑,拌过兰妃身子,和声说道:“好了,楼儿有心,你也不要再生气了。” 兰妃看了七霞珠一眼,突然记起什么来,呼道:“这七霞珠是送给萱姐姐的吧,我记得几年前楼儿答应给萱姐姐的。” 萱妃摇摇头,苦笑道:“你啊,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了,楼儿若真想送我,会在这个时候么,在他心里,还是你这个姨娘亲近些。” “可是,他,哼。”兰妃还自忿忿不平,却是埋怨李落放荡不羁。 “你总是把楼儿当成小孩子,可是楼儿真的还是小孩子么?西府一战,天下皆惊,他早就不是我们知道的李落了,这些年过去,露微,你猜得透他心中在想什么么?” 兰妃一怔,低头望着七霞珠,心中莫名有一种心酸的味道涌在心间。 萱妃长长叹息一声道:“楼儿长大了。” 帝帐之中,万隆帝居中而坐,云妃和宫中另一位颐贵妃左右相伴,这云妃虽说只是个昭仪,但比之贵妃受宠,有过之而无不及。 牧天狼诸将坐了右首上席,淳亲王座中相陪,朝中重臣尽在,主和宾欢。 万隆帝兴致极高,连连询问牧天狼西府战事,从行风谷一战,再到鹰愁峡外,平沙朔夕,三军争锋,莫不是一一详询,言下颇为唏嘘,竟也有御驾亲征之意。 反之李落倒是平常,轻轻带过,若是有功,也尽数推说为麾下将士之德,寸功未领。 旁人还好些,杨万里和太叔闲愁听罢,老怀大慰,这般居功却不自傲,委实难得。 李落闲谈之中,提及木括残城宝藏之事,个中凶险如何,朝堂之上的这些人并不知晓,李落话语中也是稀松平常,轻描淡写,只有冷冰和楚影儿才知生死不过是在一线之间。 万隆帝听罢,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责备了李落几句,嘱咐李落日后不可以身犯险。 对李落所说的西域诸族和大甘唐宋翘楚却不曾留意,倒是萧百死几人微微皱了皱眉头,皆都望着李落,恐也猜测的出木括古道之行,尚别有枝节。 座中皇子重臣见万隆帝如此器重牧天狼,不论是虚情假意,还是诚心实意,俱都向军中将士一一祝酒,席间其乐融融。 除了冷冰和李缘夕两人,余下诸将多少也有些受宠若惊之意,不免多喝了几杯,归去时,未时将过了。 官山行猎,已近尾声,万隆帝突然起了念头,要亲身前往官山密林中打猎。 百官闻及此事,一顿劳碌,上下奔波,准备御驾出行之事。 行猎营中,暗流涌动,但说有些权势钱财者,皆都四下奔走,以便让族中善骑射者可得机会陪伴万隆帝一同行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