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几千贡献点来谢苍梧的一句话,不是会昧下别人一只灯盏的人。
“你们说话真是没道理!说起燕语宁那就是对错也是一盏灯盏的事,说到夏又就说她占人炼丹炉。明明是一回事,被你们说起来倒是对与错都不再是一回事。”
“那夏又就是说用那丹炉用来照明的,可不就是丢了一盏灯?”
“燕语宁舍得用三千贡献点换玄冥石送人,那丹炉在语宁师姐心中的价值远高于玄冥石。”
夏又是丢一盏灯。
燕语宁丢的是比玄冥石更贵的炼丹炉。
“要我说,夏又就是知道那丹炉的贵重,想要昧下。”
“寻的理由都那样离谱,可见是慌不择路。”
“她说的难道就不能是真的?”
“灵石和夜明珠,她一个都没要。就算是一盏灯,在她心中价值也是高于灵石与夜明珠的,若真是燕语宁欺人夺宝,那也不是拿了一盏油灯。”
“丹师相轻,技不如人就算了,说几句酸言酸语,你就能炼制出二阶丹药?”
难得为夏又说话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别的声音里。
与这些天骄扯在一块儿,夏又名声大噪。
钱万灵的耳朵得不到清净,若不是夏又在众人面前吼他,他怕是刚入内门就被人排挤。
可这些人拥在他面前,希冀他与他们一般贬低夏又,也没让钱万灵心里舒服到哪里去。
他见过夏又用丹炉。
即使在夏又手中,丹炉只是精美的装饰,那也是属于夏又的。
煮鹤焚琴,是夏又乐意。
而不是被人拿走,还被冠上贼的称号。
当灯盏,还能照明桌上菜、夜间路咧。
好在夏又没有收灵石与夜明珠,不然就不是似是而非的传言,而是被坐实的贼。
前者是过一段日子会被新鲜事掩盖,后者是能跟着人一生的耻辱。
听着这些人对燕语宁的称赞,钱万灵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她可没安什么好心思。
拿了别人的丹炉,还得了心善的好名声。
年纪不大,脸皮比三十二崖还要厚。
当时没说出口的话,现在说也没有什么效果,除了等着桩事被新的事淹没,再无别的方法。钱万灵所在的正是明炎峰,比起其他地方,对这事的关注更多,以至于钱万灵不得不心瞎搭几次话。
心里清楚是怎样一回事,嘴里却要应和着同门,好在那些人的表达欲强烈,钱万灵只需发出几个字节足够。
他的冷哼,对着这些人,也会被他们当成是对着夏又的。
夏又的种田养鸡,因这事,被人所知。
本不惹人注目,除了些见识局在身边几人的,对夏又种田养鸡一事大惊小怪。更多的是说起,夏又出售的鸡肉,却是是外出任务的好干粮。
味道不说多好,灵气却是足的。
在外头,不是什么妖兽肉都能吃的,也不一定有开伙的条件,可练气期修士不进食却是对任务无益的。
“心思在这些杂务上,后年的考核,她都过不了。”
从外门弟子成为内门弟子,很是光彩。
反过来,就是丢人现眼。
“丢不丢人不是她在心的,多种两亩地的实在才是夏又所想所念。三年下来就多了几百斤的灵米,她年纪还轻,第一次考核再糟糕也不会成为外门弟子,三个三年下来,多近千灵石,她哪里蠢?”
“九年,内门弟子的月俸也比外门多二千的灵石。她真要是跟别的说的那样,两年都是吃丹药修炼,一日一粒苍灵丹,两年也才两千灵石……”
说到这里,说话的与听人说话的都愣住。
夏又竟是这般聪颖的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以她伪灵根的资质,一日炼化不了一粒苍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