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师有自己的丹房,灵植师也又自己的灵田,在炼丹房给炼丹师处理材料的,叫杂工,不叫灵植师。
一次听说不信,两次听说嗤笑,多次听说就有些玄乎了。
难道真的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人?
等他们想要上门求真时,夏又已经将任务交给下一个人。
三个月下来,夏又也没见过丹房里的炼丹师几回。
炼丹师之间相处更融洽,或者有执事来时,炼丹师也会请执事过去说话。什么偷师学艺的事,想都别想,最起码给木丹师做事,别想着这么一回事。杂役告诉夏又,木丹师的次丹都是交给一个姓木的外门弟子处理的,两个人同姓是有亲缘关系的。人家不需要巴结一个外门弟子,自然也不需要将次丹交给夏又。
可以想到,可以卖次丹的木姓外门弟子,在外门肯定相当有地位。
“所以你们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过来打听夏又消息的外门弟子,一问丁字十七号房的杂役,才发现他们一问三不知。
杂役们低着头,他们不知道外门弟子的名字,正常不过,只要是过来的外门弟子,男的他们叫师兄,女的叫师姐,师姐的名字不是他们叫的,既然不能叫,不知道名字也是常事。
“你们跟她相处了三个月,连她姓什么也不知道么?”
“……”还真的不知道。
他们哪里知道师姐姓什么。
“丹师那有册子,知道每回的人是谁,你问他们再多,也是为难他们。”
“我哪里是不知道,可新来的说自己只记了自己的名姓,没有去看前头的人。不问他们难道去炼丹房里,问炼丹师,这本事我没有。”
在新来的人眼中,夏又是个连丹房都不出的人,她的饭都是杂役带过去的,都跟炼丹师一个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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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宗,内门,问心崖。
剑在山石上落下痕迹,少女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倒像是被剑所伤。
小满的眼神一错不错盯着身着白蓝色内门弟子服的少年,他的长发束起,那张脸称得上绝色。眼中没有鄙夷,没有嘲讽,是平静的什么都落不入他的眼。
不过四月,已有凛然剑意,可谓天资纵横。
偏偏小满没有这样的自觉,与少年的视线对上,她毫无畏惧。
哪怕她看不出,少年的修为。
苍梧轻哼出声。
若是被其他内门弟子瞧见,定要惊讶,还有苍梧嗤笑人的时候。
小小年纪,当是宠辱不惊。
当初想看苍梧笑话的人,都来不及与人打赌,苍梧就以实力证明了,他非凡辈。
苍梧看上去,一点不为小满的到来意外。
他做着自己的事,将剑身擦拭几道,放入剑鞘。
“它不适合。”
闻声,苍梧手上的动作一顿,却未理会。
他不再是司家的杂役,他与夏又,不再是杂役与小姐的关系。不必对夏又,有问必答。从前他也不是那样的听话,骨子里就未曾完全屈服过。
“不配。”
一只玉白的手卡剑鞘上,苍梧的手要动,夏又先拿开自己的手:“不需要剑鞘。”
她什么都不懂。
却说得信誓旦旦。
没有剑鞘的剑,还能叫剑么,伤人还是伤己。
苍梧:“这是我的,不是你的。”
“你愚不可及,当然不是我的,我不使剑。”
苍梧愣了一下,将剑挂在腰间:“嗯。”
“我不是特意来找你的。”
“好。”
小满不是特意来找苍梧的,可见了苍梧,她也没了别的事。三个月的任务结束,交任务时,她顺道提了自己巩固修为的事。在一年两月假外,得了十日的闲。
内门跟外门可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