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是好看的，是客观意义上的好看，不需要营造任何氛围感。他站在那里，你第一眼就会注意到他的脸，让人移不开眼。

黎奚徊怔怔地看着他，直到一声清脆的声响：张起灵将黑金古刀收回刀鞘，抬起头看着那几只凤凰沉默不语。

她竟然看族长的脸看得忘记时间，黎奚徊慌忙收回视线，走到凤凰夫妇面前。“快些走吧，我会照顾好它的。”

凤凰夫妇鸣叫几声，雄鸟啄下一根很漂亮的尾羽递给她，随后张开翅膀和其他鸟一起飞走，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它们走后，黎奚徊回到张起灵身边，将这根羽毛递到他面前。“族长，这是它送给你的。”

“……”张起灵看着被女孩托在手里的纤长尾羽，又眯起眼追寻黑暗天空中渐行渐远的几个小光点，语气笃定。“你能听懂它们说话。”

“是的族长。”黎奚徊点点头。“但普通的小动物不行。”可不要把她当做什么‘兽语者’，她的能力还不够。

“族长，我把它编成手环给你戴上好不好？”她试探着问。虽然不知张起灵会不会接受，但这么漂亮的羽毛，放起来落灰太可惜了。

“好。”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张起灵竟然答应了。她很高兴，将尾羽收起来准备晚上回房间赶工，争取明天做出来送给族长。

现在已经很晚了，她打了个呵欠，跟着族长下楼。张起灵走在前面一点，黎奚徊走在他身边。

“天底下的大部分父母，都是不分缘由爱自己的孩子的。”想起刚才雄鸟递给她羽毛时说的话，黎奚徊感慨道。

那雄鸟说，它可以把羽毛都给她，只希望她可以好好照顾它们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她才意识到，她族长的父母似乎早已离世。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可能会冒犯到族长，于是立刻扭头看向他。“族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张起灵双手插兜微垂着头，稀碎的刘海垂落。他的双眼看着地面，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你说得对。”他蓦然冒出一句话，这让黎奚徊有些诧异，转过脸来看他。他的表情不像平时那样冷漠，眼尾和嘴角带着极其细微的笑意。

族长是想起他的父母了吧，黎奚徊默不作声，在心中暗想。能生出族长这么好看的人，他的父母也一定很好看。

随即她又想到自己，她前半段人生中是张启山给了她生命和父爱，后半段是黎家人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

她不知道黎家人为何将毫无血缘关系的她看作亲生女儿，这么多年过去，她也不想再知道。

她只觉得自己很幸运，可以拥有爱她的亲生父亲和养父母一家，后来还找到了叔叔。

这么一想，她真的比族长要幸运很多。

她又偷偷看了张起灵一眼，在他察觉之前迅速收回视线。

她与张起灵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他从雪山出来后曾和她进行过短暂交流，后来就跟着吴邪离开了顺京。

上次吴邪和胖子因为盲冢事件来顺京，张起灵没有跟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关于张起灵总是失踪这个特点，黎奚徊从吴邪的笔记里看过，他是职业失踪人士。

由于文字和现实的信息不断交叉融合，这就导致她看张起灵总有一种纸片人突破次元来到现实世界的奇妙感觉。

这种体验应该是所有追一二次元的人做梦都想实现的吧，她真是有些幸运过了头。

而且这个人竟然是她的族长，和她还有着一丝血缘关系，这种感觉奇怪中带着一丝兴奋。

但她细想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通过吴邪认识的人好像都有在笔记里出现。

她这算是人生赢家吗，身边存在着一堆小说原型，她还跟着他们一起吃过饭冒过险。

说不定吴邪之后继续写笔记，她和哥哥也有机会被写进笔记里呢，突然好期待！

【段子·死水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