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等你。”白蛇再次将妹妹抱住,并不愿意将她放走。
黎奚徊将下巴放在白蛇肩膀上,抬手轻拍他的后背。“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回来。”
白蛇没说话,但表情已经没那么不情愿。
忽然白蛇将她推离自己,抬手摸上自己的咽喉位置,那块皮肤浮现出一片倒生的雪白鳞片。
随后他在女孩疑惑的视线中抠住鳞片边缘,猛地将它硬生生从皮肉中抠了出来,还带出了一些飞溅的淡金色血珠。
“哥哥!你做什么!?”黎奚徊吓坏了,立刻飞扑过去查看他脖子处的伤口。
白蛇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用锦缎将鳞片上的血迹擦干净,漂亮的脸露出傻笑,双手捧着鳞片递到黎奚徊面前。“送给你,它,好看。”
黎奚徊嘴唇哆嗦说不出话,将还带着一些温度的鳞片拿在手里。它确实很美,是流光溢彩的白色,又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看着鳞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龙的逆鳞不能摸,摸了就会死,那龙自己把逆鳞抠下来给她算什么说法?
白蛇歪着头看她,咽喉处的伤口慢慢愈合,只残留着一些没来得及擦掉的淡金色血液。
他眨眨眼,忽然从妹妹手中拿过鳞片,修长的手指化为利爪将鳞片刺穿出一个小孔,随后又割下自己的一缕雪白长发从小孔中穿过。
白蛇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他左右检查了一番,将做好的‘项链’挂在黎奚徊脖子上。“这样,好看。”
黎奚徊低下头,将挂在胸前的鳞片握在手中。手心冰凉一片,但她心里却异常温暖。
父亲留给她的装有全家福的怀表,和哥哥的鳞片一起在她胸前挂着。
他们一家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团聚了……
她将鳞片贴身放着,将领口往上拉遮挡住它。
看着女孩放好鳞片,白蛇拉住她的手,指了指洞外,似乎想带她去什么地方。
黎奚徊想要跳下龙椅,却立刻被白蛇抱起。
他单手稳稳地抱着妹妹,扭动着蛇尾向外‘游’去。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另一个山洞,洞中摆着两个长桌,桌上好像躺着两个被锦缎盖住的人形物体。
白蛇游走到其中一个长桌旁边,伸手掀开锦缎,下面是一具干/尸。
黎奚徊猛然间看见这冲击力很强的画面吓了一跳,但随后干尸身上的工作服和胸口的名牌让她的恐惧渐渐消散,只剩震惊与怀念。
“霍,中,枢,霍叔叔!”她呢喃着念出名牌上的名字,看着干尸的脸。
没错,这具干尸正是几十年前死在地下蛇矿洞中的霍中枢。
“我醒了,地下,找到他,死了。”白蛇断断续续地说。
他当年陷入狂暴状态时完全失去了理智,在他恢复神志后才发现研究所的人已经全部被黑毛蛇杀死。
他无法接受,于是将那些被黑毛蛇咬死的研究员一个个拖进礼堂,摆在座位上。
就像他们活着时,带着他们兄妹俩看文艺汇演时那样。
好像这样做,他们就没有死去。
往后的很多年他都不愿在研究所里游荡,一直躲在由蛇矿构成的天然山洞中深深沉睡。
后来几十年后某一天,他被一声巨响惊醒,还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顺着血腥味他找到了已经异变成蛇脸怪物的宋春山,但已经死去多时。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是他几十年没闻到过,但依旧熟悉的妹妹的味道。
他兴致大发,将整个研究所翻了个底朝天。不过没找到妹妹的踪迹,倒是找到了死在蛇矿洞中的霍中枢。
他记得霍中枢和宋春山,不想让他们躺在这里。
于是白蛇将二人带回来,又从废弃的实验室里拖出两张长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