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2 / 3)

回到新房坐在床上,黎奚徊偷偷掀起盖头四处看了看。

很好,屋里没人,她终于可以放松一会儿了。

头上的金凤冠太重了,她的脖子真的要断了。偏偏现在她还不能摘掉,要等解雨臣回来挑盖头之后才可以摘。

解先生未来的妻子,真的对不起。穿解先生父亲为你准备的嫁衣凤冠非我本意,不要怪罪我。

黎奚徊在心中向解雨臣未来的妻子表达了歉意后,继续乖乖坐在婚床上等着解雨臣回来。

她的那把黑刀用红色带子打了个蝴蝶结,跟着她去新月饭店,又作为“嫁妆”跟着她回到解家,此时正躺在婚床内侧。

不知道解雨臣什么时候回来,黎奚徊有点饿。

这一天从早上四点多开始,化妆换衣服一刻没歇着,连一口饭都没吃。

碰巧新房里桌上摆着几碟点心和一个酒壶,她四下看没人,提着长裙溜到桌边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

饿了一天,吃什么都觉得好吃。就连平时吃着一般的普通糕点,她现在都觉得是美味佳肴。

就在偷吃点心时,她突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正在向她这边靠近。

她立刻将嘴里的点心咽下去,提着裙子动作敏捷地坐回到床上,还不忘擦掉嘴上的点心渣。

解雨臣推门进屋,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新娘子正襟危坐在大红喜床上,大袖下露出的雪白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视线左移,旁边桌上碟子里的点心少了好几块。

“饿了吗。”解雨臣了然,走进屋站在黎奚徊面前,掀开了女孩的盖头。

她的视线终于从满目红色解脱出来,眨了眨酸涩的双眼,抬起头看向解雨臣,诚实地点点头。

女孩子嘴边还有一些没擦干净的点心碎屑,解雨臣笑。

“我去给你做一碗面吃,等我一下。”他将盖头取下来放在一边,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房间。

一听说有面吃,黎奚徊又精神了,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等一百年。

她百无聊赖地描绘着嫁衣上金丝绣的图案,等着解雨臣回来。

忽然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熟悉的疼痛感从心脏处像四肢蔓延。

黎奚徊暗道不好,她意识到日记中说的副作用可能要发生了。之前症状比较轻微她没有在意,现在是要爆发了吗。

解雨臣端着碗回来,一推开门就发现了异常。新娘子没有像他离开时那样好好坐着,而是倒在了床上,痛苦地来回翻滚。

她头上的凤冠松动,长发凌乱地如同海藻般散落在床上。

“黎小姐?”解雨臣察觉到情况不对,他将碗放在桌上,快步走到床前。“你还好吗。”

他撩开挡住女孩面容的长发,才发现她的脸白得吓人。

女孩紧闭双眼,牙齿紧咬着嘴唇,嘴唇上已经出现了深深的齿痕和血丝。

解雨臣不敢随意移动她,为了她舒服一些只好先将女孩的婚鞋脱掉,把她的腿挪到床上放好。

突然,女孩猛地抓住解雨臣的手臂,眼睛瞪得很大,张口用力呼吸。

解雨臣看着她的眼睛,她那双黑色眼睛竟然泛着金色,瞳孔甚至还有变成竖瞳的趋势。

黎奚徊抓着解雨臣的手腕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她痛得说不出话。

这种痛苦和以往的不同,是从她的骨头往外泛着痛,好像有人拿着刀在剔她的骨头和筋脉。

原本她以为和以前一样很快就会好,但是没有。

这种疼痛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在挣扎时,她好像看到自己的皮肤上出现了鳞片。

那些鳞片和早已变成白蛇的哥哥不一样,她的鳞片是黑色的。

“解先生,帮我…看看…”她费力地从紧咬着的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抬手握住衣领,一把扯开。

解雨臣没来得及移开视线,就被女孩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