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又不是变态总盯着妹妹后背看,自然发现不发现不了啊。可是妹妹从来没出过门,就算出门也是有他带着,纹身哪儿来的?
“你自然不知道。”张日山说。“你妹妹的纹身是突然出现的,大概在她被黑瞎子带走之后。”
黎簇沉默,认真思索,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我妹当时没有拿走她的药,那个药是她从小就吃的。”
“她以前从来没断过,但从她和我分开那天一直到现在都没吃,我这次过来还给她带了两瓶药。”
黎簇从背包里拿出一瓶药,张日山拿过来看。
这瓶药的瓶子就是普通的塑料瓶,瓶身连包装都没有。但当张日山反转瓶子看瓶底时,他发现这里刻着一个字。
[張。]
“这是佛爷的字迹。”张日山笃定地说。“这药,是佛爷制作的。”这世界上最熟悉佛爷字迹的人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这药瓶底下的字迹正是佛爷所写。
“我妹吃的药是佛爷做的…”黎簇嘟囔着。“不对啊,那这药岂不是早就过期了?我妹这么多年吃的都是过期的药?!”
“不。”张日山打断黎簇的话,他拧开瓶盖倒出一粒药在手中,放在鼻子底下闻,只问到一种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和黎奚徊身上的很像。“不一定。”
“再给我一些药,我会请人对它的成分进行分析。”
“…好吧。”黎簇把一整瓶药都递给了他。“我可不是白给你的,分析出来记得告诉我。”
要不是没那条件,他都不想把药给他。但谁让他还只是个高中生呢。
“这是自然。”张启山也不客气,接过药瓶收好。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和佛爷,是什么关系?”黎簇问。
“我是佛爷的副官。”
“副…官?这是哪个朝代的称呼?”黎簇皱眉思考。“副官,起源于清末时期的北洋新军。”
张日山抿了一口茶,给黎簇科普历史知识。“小朋友,你的历史不是一般的差。”
“我那是没好好学。”黎某人嘴硬道。
张日山笑笑,继续开口道;“我在民国时是佛爷的副官,跟随他在长沙生活。”
“哦—民国,长沙。”黎簇突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等等,民国到现在多少年?”黎簇在脑海中翻找有关民国的信息。“三十,五十…一百年?!”
黎簇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冲击了。
“你现在一百多岁?!可是你明明?”这脸长得比吴邪还嫩一点,现在告诉我他一百多岁?“你不会骗我呢吧?”
“关于我的年龄问题,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解答。”张日山站起身,从西装内侧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黎簇。“这是吴邪答应你的尾款,他托我转交给你。”
黎簇接过卡,说不高兴是假的。在沙漠风吹日晒,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了十几天,总算看见钱了。再加上之前王盟给的十万块,他和妹妹以后的生活总算有保障了。
“啊,对了。晚上过来找我,我还有别的东西给你看。”张日山说完这句话后,利索地转身离开,留下黎簇一个人拿着卡站在会客厅里。
“黎先生?我带您去您的房间。”身旁的管家走上前来,黎簇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跟着管家离开会客厅。
…
这边,黎奚徊跟着吴奶奶来到一个院落前,伙计们打开大门,露出门后异常宽阔的场地,还隐隐传来犬吠声。
“小徊丫头,这里是我们吴家的狗场,从吴邪爷爷那辈开始养狗。”吴奶奶拉着她的手,走在路上,旁边是一排排房子,狗叫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奶奶看你这么喜欢小满哥,就想着带你过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送给你一只。”
“真的吗,奶奶。”黎奚徊很高兴,眼中带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