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而那尊大佛,已经按照佛爷的遗嘱上交给国家博物馆了。
穿过几条游廊来到一个厢房门前,声声慢和银发男人站在门口守着,张日山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大锁,大步迈了进去。
关好门,张启山环视着屋里的一切。屋里摆设简单典雅,整套的海南黄花梨木桌椅摆在价值千金的古画下方,墙边摆着圆形博古架,架上摆着青花瓷瓶和明代青花香炉。
博古架旁的墙上挂着一座大型西洋挂钟,早已不再工作,只是作为一个很有历史气息,充满纪念意义的摆设挂在那里。
他走上前,打开钟表盘的玻璃盖,手指轻轻拨动三个走针到对的位置,又取出挂钟上链器给它上发条。上好发条盖好玻璃盖,几秒种后挂钟开始走针,下放钟摆晃动,屋里隐约可以听见机关移动的声音。
紧接着挂钟后方的一块墙壁缓慢移开,露出了只允许一人通过的入口。张日山没有犹豫,立刻走了进去。他走进去后,那块墙壁合上,挂钟停止摆动,屋里就好像没人来过似的。
这是间密室,里面放着一些放着的都是佛爷和夫人的东西,还有一些张家的私藏珍宝。
张日山要找的就是佛爷的照片,佛爷留下的照片很多很杂,大部分都是结婚后拍的,想找到单独某一年的并不容易。
不过幸好佛爷有个习惯,他拿到照片后都会在背面手写拍摄日期,是按照拍摄时间装进相册的,这大大减轻了他的工作量。
他花费了一些时间找出1943年的所有相册整齐码放在桌上,坐下一本一本地翻看。
他记得当年佛爷离开长沙时是43年夏天,佛爷夫人携手走过的第二十三年。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五月时夫人因为一场大病不幸去世,佛爷为夫人守孝一个月。六月一整月佛爷都在四处联系科研人员和工程师为去古潼京做准备,七月人员凑齐在长沙火车站整装待发。
佛爷走时拍着他的肩膀说暂时把九门交给他管理,他有些怕自己做不好,佛爷却很相信他。
不知道如果佛爷还活着,看到现在的九门会不会觉得他失职?
翻看着照片,张日山的脑海里总是会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过了一差不多一个小时,他终于找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照片托在手中。
照片上是三十几个人,站在最前面最中央的就是张启山。那时的他已经53岁了,或许因为张家血脉吧,他老得要比普通人慢一些,像三十多岁的人。
剩下的就是科研人员和建筑工程师了,大多是年轻人,有几个格外稚嫩。
看到这些人,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当时的场景。当时跟着佛爷一起去的人中有好几个还不到二十,刚从象牙塔出来,还带着对世界的好奇。
九门中的霍家也送去了一个孩子,才十八岁,刚留洋回来,学建筑的,好像叫…霍中枢。
可佛爷回来时,他并没有看到那个青年,而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有见过他。
跟着佛爷去了三十几个人,回来的只有十几个。三分之二的人永远留在了那里,足以证明古潼京的危险性了。
他点开手机,放大他之前拍摄的黎康霖的照片和手中照片上的人一一对比。由于资料上的照片是黎康霖八十多岁时的样子,和这些年轻人对比起来要费一些时间。
在对了十几个人后,终于在第三排找到了和黎康霖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不得不说年轻时的黎康霖长相很是清秀文雅,泛黄的照片都掩盖不住的书卷气。他对着镜头笑容温和,眼中带着光,和他身边的年轻人们一样,都对即将踏上的路程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虽说确定了黎康霖确实在当年跟着佛爷进古潼京的那一批人中,但佛爷回来后就把所有带回来的,能证明他们去过古潼京的的东西全部烧毁,更加详细的信息就此断掉。
要想知道佛爷当年在那里发生了什么,还是要进入古潼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