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和他对上视线,双方都在打量彼此。
这男人虽然长得年轻,可眉宇间却弥漫着一种难以驱散的沧桑,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探究和审视。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何这么看她,她只想找到她哥哥。
吴邪已经盯上黎簇很久了,从大概半年前开始了对黎家的监视。那时候黎父很少回家,黎簇要上学,徊徊就再也没出过门,所以吴邪的人从来没发现过她。
他曾打算派人在黎家无人时潜入进去,可据回来的人说,他们根本进不去那所房子,不管是溜门撬锁还是强攻都无法进入屋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碍他们进去一样。
吴邪从他年轻时第一次下墓后就不是无神论者了,他对手下们所说的一切抱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暂停了进屋计划,让手下们只在屋外蹲守。
后来某次手下们发现黎簇逃课回家,进屋没一会儿就带出来一个女孩,他们立刻汇报给吴邪,吴邪也有些吃惊,叫他们立刻进屋查看。
奇怪的是这次他们竟然异常轻松地进入屋内,毫无阻碍。正是从这时开始,这个一直住在黎簇家的女孩出现在吴邪面前。
吴邪拜托解雨臣查一下她,小花表示很遗憾,根本查不到。据小花说,这女孩可能和黑瞎子一样,是个黑户。
黑瞎子一听来劲儿了,非要亲自去瞧瞧这个和他“同病相怜”的小姑娘。
吴邪:什么同病相怜,人家小女孩总不会和你一样是通缉犯吧。
一般来说黑瞎子的行踪基本不会被人发现,要不然为什么黎家父子都不知道自家门口有个盯梢的。可这女孩却异常灵敏,在黑瞎子盯梢的第四天察觉到了他。
吴邪觉得再拖下去黑瞎子可能就会被当成变态跟踪狂给抓起来了,于是就在黑瞎子被察觉到的第二天夜晚动了手。
黎簇受伤住进医院十几天,这女孩一直在家从未外出,吴邪请黑瞎子去把人带过来,他还担心不会很顺利,有可能黑瞎子会扛着被打晕的女孩回来。
可他没想到,黑瞎子很快就回来了,甚至这女孩好像是自愿跟过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吴邪问道。名字是了解一个人最基本的条件,眼前这个女孩他连全名都查不到,只知道黎簇和苏万都叫她“huáihuái”。
一直站在吴邪身后的阳光男人轻轻推她,让她坐在沙发上。徊徊摊开本子,写下了她想说的话。
[我叫黎奚徊,请告诉我哥哥在哪里。]
吴邪一愣,这孩子不会说话?他看向黑瞎子,黑瞎子摊手耸肩:和我可没关系,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黎奚徊见他不说话,把写了字的本子往前递了递。吴邪看过去,本子上的字迹工整娟秀,不像她容貌那样耀眼张扬。
“我叫吴邪,你哥哥他很快就会来了。”吴邪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估计王盟此刻应该已经见到黎簇和梁湾,再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人我给你送到了,没我事儿了,走了。”黑瞎子手插兜,向门口走去,背影潇洒。奚徊张口,欲言又止。
那人还没把鸭梨玩偶还给她……
妹妹不开心,但哥哥不在,所以妹妹不说。
黑瞎子走了,黎奚徊安静坐在沙发上,吴邪则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就传来厨具碰撞的声音。
她不感兴趣吴邪在做什么,她只关心她哥哥什么时候来。
她发了会儿呆,无意中被那个阳光青年腰间别着的东西吸引。
那是什么?长得像树杈子。
黎奚徊眨了眨眼。
哥哥会做这个吗?好喜欢,好想要。
时间在她胡思乱想和厨房里的声响中飞速流逝,她哥终于姗姗来迟,看见她坐在沙发上一脸震惊。
“徊徊?!”她哥声音震惊中夹杂着愤怒。“你们混蛋!弄伤我不够还把我妹绑架过来?我要报警!”
“哥!”
黎奚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