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即便有人在外偷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若是有人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那就定能知晓他们在讨论的绝非嘴里所说琐事。 原来金为自从在轩家村被月桃树灵听去话语,他就多了个心眼。他与行暮外出所遇要事皆以灵力传音交流。他在来风鸢宗前就叮嘱行暮要处处小心,特别是在碰到石武时,一定要与平常无异,岩霜宗宗主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起先行暮觉得石武修炼不过百年,就算心机深沉也不可能和他们这些修炼千年的元婴修士相提并论。而且他知道方元在风鸢宗山门外的异常是因为想起了金为在其脑中留的讯息。他认为石武在收到那枚玉简后肯定会心绪大乱,甚至还会一蹶不振。可他没想到他们才准备离开宫主殿石武就回来了,还说了那些似有深意的话。等金为来到他洞府与他饮茶聊天,以灵力传音告诉他石武那番话的意思后,他脸上布满了骇然之色。 行暮以灵力传音问向金为道:“尊上,石武怎会在看到玉简内容后无动于衷?难道他不相信里面的消息?而且您说他知道我们潜藏在这批中州修士里,这怎么可能!” 金为喝了一口杯中灵茶,他轻笑着转动茶杯,以灵力传音告诉行暮道:“他是相信的。因为本尊给他的那些消息他都可以在凡人界得到验证,他知道本尊没必要骗他。只是这小子喜欢把事情想得最坏最远,在得到本尊给出的消息后,他也看出了本尊的目的。他刚才故意全身湿透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看似是在提醒那落月峰掌座外面雨大,实则是在跟本尊说,不要觉得有所遮掩就有恃无恐,若这雨真淋到了我们身上,现行之后就不会好受了。” 行暮抓着茶杯的手有些发抖。 金为镇定地以灵力传音道:“不用担心,他在明我们在暗。本尊来之前就完全盖住了身上的佛陀法相,他在我们瞬移时故意以七处隆满相感应无非是想给本尊一个下马威。” “尊上,他会否过来探我们的底?”行暮传音问道。 金为传音道:“他探不了的。中州这次来了二十个元婴修士,他要么一下子全探了,要么只能忍着。他有风鸢宗这顾忌本尊可没有。况且他不是已经给出他的意思了么。” “他给出了意思?”行暮不解道。 金为见行暮完全没反应过来,他传音说道:“石武那句‘我看你和诸位贵客最好还是瞬移过去吧,免得身上沾着雨水不舒服’是对本尊说的。他希望本尊只当个观礼看客。” 行暮皱眉道:“难道他不想为阿大报仇了?” 金为道:“他当然想啊,可他也知道不是现在。他从本尊派方元过来相送玉简就猜出我是为了看那设局之人的后手。本尊 也早就知道他在看到玉简内容后会过来宫主殿探查。本尊方才有过一瞬想对在场修士摄血夺婴的冲动,但本尊一来没有摸清石武现在的深浅,二者本尊不想为圣魂门做嫁衣,所以还是让圣魂门为我们开启这场好戏吧。” 行暮在听到金为和石武之间的算计对招后只感头痛欲裂。他自叹不如地传音道:“尊上,那我们后续该如何行事?” 金为传音吩咐道:“做一个客人该做的事情即可。” “弟子遵命。”行暮回道。 与行暮一样头疼的还有宫主殿内的柳菡和五峰掌座。 他们听石武说有两个厉害的敌人隐藏在那批中州修士中,他们就回想方才哪两个修士有所异常。可直到最后他们都没有任何可疑的人选。 柳菡问道:“石师侄,你真的确定那两个敌人就在那批中州修士中?” 石武不愿把柳菡他们牵扯进自己与金为的恩怨,是故他只以自己的敌人代指金为和行暮。他说道:“在的。不过他们似乎没准备动手,否则我已经找出他们了。” 柳菡谨慎道:“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