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过一盏烛台,把八份密旨一一摊开,将其上字迹对照研究之后,点头道:“确实是父皇的笔迹,而且看父皇写这些密旨时的气力,是有些虚弱的。但字迹的笔画习惯,还是和从前一样。” 二皇子点头道:“我也和父皇以前写给我的书信对照过,确实看不出什么可疑来。大哥,你觉得呢?” 大皇子姜枫咳嗽了一声,发表意见道:“我觉得这就是父皇的意思,我们在外这么多年了。现在父皇突然抱恙,兴许是想我们了吧。而且圣旨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也的确是出自传国玉玺。” 二皇子想了想后道:“不如明日就由大哥牵头,我们八兄弟一齐入秦都如何?这样即便有任何差池,我们还可以兄弟齐心,父皇也不会有什么怪罪的地方。” “好!”其余封王听后都同意道。 离大皇子营帐十里之外,一个手执青色兰花折扇的年轻人靠在火堆旁边,地上已经被人先铺上了一张华丽绒毯。他举着酒壶喝了一口温热清酒,过瘾之后让旁边站立的一个侍卫一同饮上一口。 那侍卫不敢逾矩,拒绝之后就这么静静地站立在那。 那年轻人眉目如画,生的是好生俊俏。观其气质举止,华服在身,即便是放荡不羁地侧躺饮酒,全身上下还是流转着一股贵气。他对着身旁侍卫道:“吕岛,你还是喝点吧,明日到了秦都可不一定喝得上了。” 那被称为吕岛的侍卫道:“王爷,为何您收到圣旨之后就如此悲观?” 那被称作王爷的年轻人哈哈笑道:“饮酒作乐不该是乐观吗?” “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吕岛回道。 就在这时,从远处又过来了一个十数人的队伍。 吕岛见了,右手握着刀柄站在了那年轻人前面。 行来队伍的最前面,那骑马之人见了躺在地上的那年轻人,恭敬下马道:“小的崔吉,参见十二爷。” 被称作十二爷的年轻人看着崔吉道:“你是?” 崔吉回道:“小的乃是七爷座下亲卫统领。我家主子正在后面马车内,十二爷可要上车一叙。” “七哥来了?”那年轻人对着队伍中间的马车道,“七哥 ,十二弟这里有壶好酒,七哥下车共饮一杯可好。” 崔吉只觉得这十二爷荒唐,哪有这样让自己长兄下车过来共饮的,而且他记得他家主子是滴酒不沾的。 不过队伍最中间的车厢内还是下来了一个貂裘着身的冷峻男子,他眉宇间有些凝重,不说话的时候跟盛德帝很是相像。 只见那男子下来后就让崔吉跟着,其他人去远处放哨警戒。等那男子过来火堆旁的时候,那年轻人笑着道:“七哥还是这般谨慎呐。” 那男子看着那年轻人道:“小十二,你醉了。” “我醉了?”那年轻人对着吕岛问道,“我醉了吗?” 吕岛回道:“主子醉没醉小的不知道,但七爷是从来不喝酒的。” 那男子看了看吕岛道:“你的记性倒是不错,若我也没记岔的话,你是叫吕岛吧。当初父皇派遣各皇子贴身护卫的时候,你是里面最厉害的一个。” “七爷过奖了。”吕岛脸上不动声色道。 那男子又看向了那年轻人道:“小十二,你是父皇除了三哥之外最看重的人。若不是那周氏从中作梗,现在在秦都的应该是你,而不是姜鑫。” 十二皇子笑道:“我这种人生的比别人晚,又只有个平民的母后,能混个外地封王已经很不错了。” 七皇子记忆中的十二皇子可不是现在这般的,他问道:“你怎么了?” 十二皇子轻巧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次走的是条断头路罢了。” 七皇子从怀中拿出密旨道:“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