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生起柴火,他又从水缸里舀了几勺清水放锅里烧了起来。 “季大胆”忙让阿大将石武放在土灶边取暖,自己则是跳到他三哥船上去借一个手炉回来。 阿大可以听到邢老三船上有一女子骂骂咧咧的声音,骂“季大胆”什么本事都没,就知道占他们家邢老三的便宜。邢老三也是个大嗓门,说自己跟季大胆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不就是帮衬帮衬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时候他们的女儿还被他们吵哭了,他们又立马去哄女儿了。 “季大胆”狼狈地拿着那个手炉回来,让石武抱在怀里。当“季大胆”将手炉递到石武身边的时候,阿大帮石武接了过来,顺带说了声谢谢。 “季大胆”忙摆手道:“不用谢,就是不知这小公子如何会这样了?” 阿大道:“他身染怪疾,我们这次就是回去秦国看病的。” “季大胆”叹息道:“好好的怎会得此怪疾?” 阿大只是道:“世事难料,有些事就是注定的吧。” 怀抱手炉的石武看起来好了许多,阿大自责道:“都怪我这几天看他状态不错,以为不会再提前发作。” 石武瑟瑟发抖地安慰阿大道:“阿大爷爷,没……没事的。这不是不用吃馒头,可以啃鹿肉干了么。” 阿大见这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说他真的看得开。 “季大胆”忙里忙外地帮石武添着柴火取暖,然后灌了一壶热水放到阿大他们船舱里。石武觉得太麻烦“季大胆”了,就让阿大拿两块鹿肉干给“季大胆”,并且感激道:“季大叔,多谢。” 见石武这样子了还要给自己鹿肉干吃,“季大胆”笑着从阿大手里接了过来。 阿大又转身帮石武来回搓着手臂,想让他身子更暖些。 “季大胆”拿起手里的鹿肉干,撕下一小块放入嘴里后嚼着道:“小公子太客气了。” 石武冷得抿起了嘴,问道:“季大叔,你晚饭吃了啥。” “季大胆”以为石武想靠聊天缓解寒疾,也就说道:“晚上我煮了点饭,然后就着酱菜凑活吃了。下次我可以煮刀鱼饭给你们吃,这是我们住家船上人人都会的一道美味。”说着,“季大胆”又把剩下的鹿肉干全部放进了嘴里,直夸这肉干酥香好吃。 石武勉强笑道:“那下次就麻烦季大叔煮给我吃了。” “季大胆”拍了拍胸脯道:“没问题。等你好了我就做给你吃。” 石武咳嗽了一声,对着阿大道:“阿大爷爷,小武想去船舱里睡会休息了。” 阿大见石武缓过来些,也知道他等等就要睡过去,就对着“季大胆”道:“方才有劳了,明日我们买些酒菜多谢大胆兄弟。” “季大胆”忙说这不算什么,他灭了土灶上的火然后将锅里剩下的开水用锅盖盖好,让阿大要用的时候再热一下就行。 阿大再次谢过之后就带着石武去 休息了。 而回到自己舱里的“季大胆”则是神情奇怪,没想到人还没杀呢,先帮着救了一次。阿四无奈笑道:“如果这孩子自己先死了,那另一半的接头钱还收不收得到啊。” 就在阿大以为石武要睡的时候,石武突然低声道:“阿大爷爷,你们无幽谷可有易容之术?” 阿大亦轻声道:“你怀疑‘季大胆’?” 石武裹着床褥看向阿大道:“你刚刚给他鹿肉干以后,他第一口是撕下来吃的。嚼的很细之后再咽下去,后面他应该是也发现了不对,直接换成将两片鹿肉干放入嘴里一起嚼着。” 阿大刚刚全部注意力都在石武身上,没有注意“季大胆”的动作,他道:“别人帮你的时候,你竟然还能注意到这个?” 石武不好意思道:“跟阿大爷爷在一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