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拿着伞的手不自觉收拢,她总觉得这府有点怪。路径上看到的下人们,各个动作机械,面容呆滞,没有生气。
等见到白令慈,许仙表明来意再次感谢借伞。白令慈欲言又止,然后旁边的小青直言问许仙可否有许配,许仙不明其意,摇头言自己尚无婚配。
许仙自幼双亲离世,是她哥哥嫂子照顾长大,她在药铺当配药伙计,她并不想太早成婚,因此一直拖着。
小青见状,喜笑颜开,简直与三天前时判若两人,许仙正奇怪着,只见小青说道,
“许姑娘,你看我兄长如何,他很中意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
许仙愣住,去看白令慈,他情真意切地望着她,
“白公子出身富贵,我乃小户人家,两人差距甚大,不妥吧。”
许仙嘴上说不妥,但是看着白令慈俊俏的脸,心里实则是心动的,白令慈真诚地对着许仙说,
“我虽出身富贵,但并不嫌贫爱富,我上无父母只有小青这一弟弟,你我成婚后保生活无忧。”
许仙心里的犹豫被白令慈的目光给完全的勾走了,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一旁的小青则是拍案今晚就成亲,他风风火火的出去准备婚礼用品。
许仙瞠目结舌,
“这,这,太快了吧。”
白令慈安抚许仙,然后拿出一颗硕大的东珠给许仙,说是聘礼,望她别嫌弃。许仙已经把之前觉得怪异的感觉忘了一干二净,陷在了这突如其来的爱情中以及,暴富。
当晚,两人换上婚服,以天地为证结为夫妇,夫妻对拜时,外面电闪雷鸣,清明时节就是雨多,但是今晚雷打得格外多。
许仙的盖头被挑起,露出桃面带妆的脸,在烛光下分外的动人。白令慈看着文弱,竟也是缠着许仙做了许久,洞房花烛,花烛燃了一夜。
隔天清早,许仙睁眼,以为昨晚做了个荒唐的梦,自己成亲了。但是看着周遭,再转头去看枕边人,突然涌出一股想跑路的念头,她不敢回去和哥嫂交代,自己稀里糊涂收了东西和人成婚了。
“醒了?”
“嗯。”
白令慈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声音,嘶哑低沉,并没有像他的长相那样,看着温和。许仙还有些害羞,被窝里的她没有穿衣,与这位只有两面之缘的男子发生了亲密关系,她现在很紧张。
“娘子,今天早些回来,我们一起去拜访你的家人。”
许仙这时才想起她今天并没有向掌柜的请事假,迟到要扣工钱,想到这,她也顾不上害羞,掀开被子找衣服穿,但是到处都找不到,她去看白令慈,
“令慈,我昨天的衣服呢?”
白令慈让她从衣柜里去拿,在许仙走过去的这几步路里,他的手指动了动,一个法术亮起。许仙看到好几件华丽的衣服,从中挑了件素的穿上,然后与白令慈说晚上见后赶紧跑了去药铺。
在外面碰到小青也来不及打招呼,她赶着去当值。
索性她跑得及时,没有迟了工时,药铺钱掌柜的公子钱丰见许仙跑得急,都跑出了汗,拿出手巾给她,让她擦一擦。
许仙不好意思,接过擦汗。钱丰又倒了杯茶给她,让她缓一缓,现在没有客,不急。
这一幕,落在了白府两人画出的窥探镜里,小青啧啧啧出声,
“兄长,许仙似乎还有其他的爱慕者,你看如何是好?”
白令慈和煦的笑着,回说,
“我此次是为报恩,可并不是真的如人间男子般爱吃醋,随她去。”
说完抬手抹去窥探镜,话是这么说,但他也不明白为何心中有一股不舒服,特别是那名男子看许仙的目光。
等到太阳西下的时候,小青歪头去看白令慈,说不吃醋的是谁,现在站在人家药铺前等人的又是谁。
许仙出来的时候,看见白令慈在外等她,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