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面很少有人会来与他攀谈,而他,似乎也不想与人多说。
“侯爷怎的一个人喝着闷酒?”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若渊抬起头,望着她。
长乐背光而立,冬日阳光下,各类饰品泛着金光,恍惚间有些晃眼。
若渊皱了皱眉,低声道,“臣清静惯了,不喜与人交流。”
长乐自顾地拿过他手中酒盏,用自己的酒壶替他满上,“听闻侯爷不甚酒力,侯爷还是少喝些好。”
若渊并未答话,只是接过她手里递来的杯子。
“侯爷,今日怎未曾见我姐姐?”
江雪从远处独自走来,太子还仍留在座位与人同饮。
江雪这不提还好,一提就引起了长乐注意。
如今若渊已娶了姜知,不仅如此,她还听闻姜知在大婚之夜捅了若渊,这下她俩的仇怎么算也是结下了。
起先长乐还未注意到这点,现在看来,她是不可能放弃这次打击姜知的机会。
若渊躬身对太子妃行礼道,“夫人今日身体不适,怕来宴会染了伤病给公主殿下。”
听见这声“夫人”,长乐眼中露出一丝阴桀,不过很快她就重新整理好了神情。
她莞尔一笑,“巧了,本公主下山时,师父托了位神医给我,何不让医师给侯爷夫人瞧瞧。”
说完,她的脸上再难看出端倪。
不多时,姜知在家里躺着好好的,门房就来人传话。
“长乐公主殿下有请。”
姜知从软榻上不耐烦地支楞起身子,云锦绣鞋踩在细软椅的边沿,手搭在一条腿上,动作看着就好似山野村夫。
“他们有完没完,都说生病了,还偏要人去,怎么,我很下饭吗?”
说着她转头望向秋荷,手指自己,“我看着很下饭吗!”
秋荷无奈摇头,“夫人,长乐公主如今备受陛下宠爱,我们还是别得罪的好。”
姜知当然知道其中利害,只是这宴会,摆明了就是道鸿门宴。
她本是无意这么早展现自己势力,可到现在看来,她若是再示弱下去,长乐怕是想杀妻夺夫了。
姜知对那些不赚钱的争斗不感兴趣,可若偏要争起来,她也不是个忍得退让之人。
心中盘算着,她缓缓将腿放下,对秋荷道,“去收拾份大礼,咱们去见见这位公主殿下。”
说是大礼,姜知果真备了份大礼,这贺礼送到公主府时,众人都惊呆了。
看着一车一车礼物从外面抬进来,府内宾客皆是感慨万分。
“陛下这是又赏赐东西来了?”
“如此圣宠,怕是已经赶过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了吧。”
听见周围人议论声不断,孟景皓脸色一点点沉下,就连孟珏瑄神情也未有往日那般镇定自若。
孟景皓走上前,随手打开一箱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着各种首饰珠宝、玉器宝石。
他哪里会顾及长乐在此,顺手就抓起了一把珠链,凑到眼前。
须臾,只听他一声冷哼,“这算哪门子父皇赏赐的玩意儿,不过就是一些民间的珠宝饰品罢了。”
听见这话,众人不禁一阵叹惋。
可他们忘了,这些东西虽不是陛下赏的,可它们价值,怕是早已超过朝中重臣几十年的俸禄。
如此大手笔,又是谁送的呢?
公乘泽站在旁边会意一笑。
这些东西的出处他再清楚不过了。
孟洵站在他身侧,偷偷瞄见他笑意,低声问道,“是我师父送来的吧!”
公乘泽打开折扇,在胸前摆了摆,“这京都城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为了把水搅得再浑浊些,他突然开口,打乱大家的关注点。
“这些东西既然不是陛下送的,这京都城内又有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