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人垂首摇头。
“钱是我用出去的吗?”
几人摇头。
“既然钱不是我借的,也没花在我身上,凭什么要我还钱?”
“郡主殿下,您就别为难在下了,咱们老板已是下了死令,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把钱讨回去……”
其中也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句,“您毕竟也是宣诚王府的人。”
闻言,姜知掀起眼帘,冷眸瞥过盯着众人。
她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那以后就当宣诚王府没我这个人吧。”
姜知的话言简意赅。
这是要和宣诚王府断清关系呀!
所有人眼中都含满惊讶地望着她,就连平日最冷静的秋荷,眼神都怔了怔。
说完这话,讨债的人没敢再多说半句,皆是慌慌张张地起身,匆匆离开。
待人走后,姜知撞上秋荷的目光。
秋荷急忙把头低下,语气如往常一般沉着冷静,“郡主恕罪,奴婢冒犯了。”
“秋荷,你会觉得本郡主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吗?”
秋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悠悠抬起头望向姜知。
她在姜知身边侍奉也有些日子,这段时间看着姜知大大小小的决定,无一差错。
她摇摇头,“奴婢相信郡主的决定。”
看着她坚信的眼神,姜知没有怀疑,唇角微微上扬,语气略带玩笑,“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会引出怎样的后果。”
事到如今已走到这里,她的前期布局已经基本完成,脱离宣诚王府便是这前期的最后一环。
从那夜大婚后,她早已将每一步棋算好,无论是结识白轻云,还是接触广平王府,都是为的她以后能有底气脱离宣诚王府。
宣诚王与当今皇帝迟早是要闹掰的,只要等到太后薨逝,景帝的第一剑,怕是就要斩在宣诚王身上。
因为当年的大错,始终都是皇帝心中的芥蒂,何况江镇垠这些年从未收敛,皇帝对他早已是恨之入骨。
但姜知也知道,只是嘴上说这事,陛下是不会信的。
她需要一点实质性的动作。
姜知的话很快传入宣诚王耳朵。
听完下人禀告的江镇垠,一下摔了手里把玩的玉器。
“反了,彻底反了不是!和王府脱离关系,她做梦,搞清楚是谁生她、养她!”
姚氏在一旁宽慰,有心疼女儿的心思,但大多还是为了江煜城和她自己正妻的位子。
江镇垠府里多得是姨娘,这事要真把他惹恼了,姚氏的位置动一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王爷,王爷您先别生气,万一是那群赌坊的人没拿到钱,想破环您的父女关系呢!”
听了姚氏的话,江镇垠稍稍恢复了些理智,他寻回正位上坐下,望着堂外吼道。
“来人,去请郡主回府!”
宣诚王府的府兵很快来到郡主府,看着架势,把门房吓得不轻。
听见是来请郡主的,那小厮不敢怠慢,连滚带爬地直奔寄月阁。
“郡主……郡主不好了!”
小厮跑进拱门,还未到姜知的凉亭前,就被人伸手拦住。
定睛一看,是秋月姑娘。
小厮一边喘着粗气,一般扶正帽子,“秋……秋月姑娘,您快放我过去吧。”
秋月沉着脸,“没规矩,跑这么快,要是冲撞了郡主是你担待得起的。”
姜知从亭内走出来,没等那小厮开口,“是宣诚王的人来了吧。”
小厮眼中露出惊色,回过神来,赶紧点头。
“行了,我知道了,让他们在门口候着,本郡主一会儿出来。”
说完,姜知便带着两丫鬟回到屋内。
房内,姜知在妆台前坐下,“